“那就好,等此次回咸阳之后,我等一起带着礼物前去拜访清河侯,有他相助,到时候这西域之地皆都是我二人的功劳,王离也只能守在西北大营喝西北风……” “哈哈,好,好,以后信和贤弟自然共享这开天辟地之功!”李信忍不住畅快大笑起来,方才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 “对了,某闻狄道侯数月前那个……那个有隐疾,曾在咸阳四处求医,但您这两日在营帐之中和几位匈奴女子夜夜欢腾不休,看起来仍旧龙精虎猛令某都感觉不及,不知是服用了哪位医士的神药?”两人策马向前,江琥忍不住低声询问。 “嘿嘿,某也答应不说的,但贤弟不是外人,你附耳过来……”李信也故作神秘的招手。 江琥也赶紧凑上去,两人嘀嘀咕咕几句,江琥脸上瞬间也露出惊讶又惊喜的笑容,“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清河侯才有如此灵丹妙药,贤弟何故不信哉?”李信低声说。 “信信,既然是清河侯所出,必然是神药,看来这次回去还得再加一份厚礼才行!” “嘎嘎,那是,某也准备了一份厚礼!”李信低声笑的如同老鸭子一样。 看着自家两个大将军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笑的满脸淫荡的表情,所有侍卫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两位将军是不是吃了鸡屎,兴奋的有些莫名其妙。 李信和江琥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各自大军前方,此时列队等候的两万马卒经过月余厮杀之后已经只剩下了眼前这一万六千余人,损失的三千余兵卒大部分都是在和盘踞此处的匈奴厮杀中牺牲的,还有数百跟随英布一去不回,如今没有丝毫音信传回来,生死不知。 这三千余人损失看似不大,但也是春秋两次征伐之中牺牲最惨烈的一次了。 但三千余兵卒也牺牲的物有所值,此战共计斩杀匈奴成年男子近两万,余下趁着风雪逃跑有三四千,其余的和妇孺老幼皆都被俘,俘虏达到了五万人,所获的牛羊马匹无计其数,比春季的河南之战只多不少,风干的牛羊肉和皮货粮草堆积成山,皆都是这支匈奴准备数月用来过冬的,不过眼下都归了大秦。 每个士兵的两匹马上都驮满了缴获的战利品,除开一些精美的皮货之外就是金银珠宝,基本上人人都有所获,这些抢劫之物不会记入此次大军的战利品中,但即便是每个人都浑身塞满了东西,但所能带走的仍旧不到十分之一,大部分都被官吏清点转卖给了随同而来的商队,而商队都是用兑票付钱款,到时候官吏把兑票送去咸阳交给少府,少府再拿兑票去华夏钱庄提钱,这笔钱就成为了皇帝的私产。 所有的战争缴获都是皇帝的,土地、物资包括人口。 然后这些缴获又通过皇帝赏赐给有军功的将士。 “出,回大营!” 李信策马站在自己的大军前面,看着所有驮着满满当当战利品的将士,看着这些经过月余厮杀皮甲散乱但却杀气逼人的属下,李信举起长枪大吼。 “呜~呜~呜~~” 连续不断的低沉号角响起,在这积雪融化后的清冷寒风之中,黑色的大秦龙旗猎猎招展翻卷,数千马卒徐徐启行,踏碎满地血腥泥泞的冰寒迤逦往东南而去,很快拉成长长的队伍,马蹄敲打地面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传出去数十里远。 江琥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层参差不齐绵延高耸的阴山余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吼:“出发,归营!” “呜~呜~呜~~” 低声呜咽一般的号角声在大湖四周回转激荡,而那些正在兵卒和监军的驱赶下掘土伐木忙碌的匈奴俘虏,一个个脸色或凄苦或愤怒或怨恨或惊恐的抬头,看着这两支徐徐而去的大秦骑兵,似乎不约而同的长吐了一口气。 这两万铁骑,就如同两头血气澎湃择人而噬的猛兽,锋利的爪牙间还有血水在滚滚滴落,只要稍微有些许的不满和反抗,瞬间就会被当场斩杀。 眼下虽然牛羊马匹粮食钱财皆都被夺走,但随着这两头猛兽的离开,死亡的气息也随之开始消散,只要老老实实的筑城,至少命还能保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