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刺杀,黄成春不得不开口道:“王爷,犬子绝对没有胆子敢刺杀您。” 霍谨博道:“本王相信令郎是被人利用。” “那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要借助你们的力量找到凶手。” 黄成春皱眉道:“王爷未免太高估草民等人了。” 霍谨博淡定喝茶,没有说话。 霍谨博不是在和他们商量,只是在做交易,要么他们听从霍谨博的调遣,要么霍谨博借着调查沈宣的由头彻查苏州盐政。 林司应深深地看了眼霍谨博,不得不承认他们被算计了。 霍谨博提起沈宣,又问这个问那个,林司应用等人下意识以为霍谨博想以和沈宣联手为要挟让他们退一步。 林司应说出沈宣加税之事,本意是想告诉霍谨博他们不怕威胁,沈宣根本不敢和他们硬碰硬。 可他没想到霍谨博根本没想把他们怎么样,他要的是四大盐商在苏州的势力。 说白了,四大盐商想的是防备,霍谨博想的是合作。 而就在一个时辰前,霍谨博才被四大盐商落了面子。 这就是皇室的气度吗? 林司应缓缓站起身,拱手道:“林府愿听候王爷差遣。” 赵庚三人愣愣地看着林司应。 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可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听林司应这个老狐狸的准没错。 赵庚三人便跟着站起身,道:“愿听从王爷差遣。” 霍谨博这才露出笑容,道:“本王多谢几位。” 一柱香后,霍谨博和四大盐商一前一后离开茶楼,霍谨博冷着脸率先离开,四大盐商紧接着也走出来,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 茶楼周围有数人皆在隐晦地打量他们,等霍谨博和四大盐商都离开,过了一会儿便有数道身影往各个方向离开。 马车上 霍谨博靠坐在榻上,默默回想方才的见面。 从得了成晗菱的提醒后,霍谨博便想通一件事。 他之前走进了死胡同。 来之前成晟然和他说江南盐政出了问题,柳公钊那家伙也和他说江南的水很深。 在柳阳府出了天香教的事,又和江南有莫大联系。 所以一进苏州,霍谨博就有种四面楚歌的感觉,总觉得所有人都不可信,他的精神时刻紧绷着,直到七夕遇刺,霍谨博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他的行事变得急迫,明知道有人想让他和苏州盐商对立,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若非苏州卫和府衙相继驳了他的面子,霍谨博恐怕还打算用这种偏激的方式引幕后之人现身。 可他忽略了这么做的后果。 苏州,终究不是京城,他在这里并无根基,将苏州的地头蛇得罪了,他将寸步难行。 想到这儿,霍谨博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 柳公钊! 不愧是擅长揣摩人心之人,霍谨博没出京城之前,柳公钊就在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直到昨晚达到顶峰。 霍谨博本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按理说他是不会做出偏激的事,但柳公钊成功影响了霍谨博的心境。 霍谨博甚至怀疑柳公钊早知道他会在柳阳府遇到天香教。 他没有任何证据,但直觉告诉他他的猜测有很大概率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 昨晚的刺杀和柳公钊有没有关系? 霍谨博一开始是倾向天香教,但现在他开始怀疑柳公钊。 “王爷,到了。” 马车停在行宫前,康伟的声音打断了霍谨博思绪。 刚下马车,霍谨博吩咐道:“去查查莺儿是何时到的苏州。” “是。” 康伟连行宫的门都没进,就去办差。 这个消息很好查,没一会儿,康伟就回来禀报道:“回王爷,莺儿的花船是半个月前到的苏州,到了苏州不过三日便名动苏州,各家公子为一睹芳容甚至还曾大打出手,也正是因为数次打架之事,让莺儿的名气越来越大。” 半个月前! 霍谨博默默计算,他准备去江南的事是在五月中旬传开,若是快马加鞭,从京城到苏州一个月足矣。 这么说,柳公钊确实有嫌疑。 可莺儿这个人他是怎么找的呢? 总不能随意安排一个人。 倒是天香教很容易安排这么个人,而且天香教柳阳府分舵在一个月前被他连根拔起,他们得到消息也需要时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