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其他人看霍谨博的眼神中带着同情。 在他们看来,霍谨博都已经脱离奴籍成为朝廷命官,按理说已经不再受国公府辖制,结果还是得任由成晗菱折腾,心里不服也得憋着,比他们还要憋屈。 一行人到了东城牌楼集市,王大师依旧在那片空地上表演戏法,霍谨博陪着成晗菱轻车熟路地进了酒楼雅间。 等雅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外加若云三人,霍谨博才真正放松下来。 成晗菱笑他:“你怎么和做贼似的?” 霍谨博坐下抿了口茶:“谨慎些总没错。” 成晗菱撇嘴,问道:“说好要追我的,你打算怎么追?” 霍谨博很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甚至还看了一些书籍,但还是没有思路,道:“我听郡主的,郡主想如何?” 成晗菱没指责他敷衍,笑道:“我要你今天一天都得听我的,我怎么说你就得怎么做。” “好。” 霍谨博痛快答应下来。 若云知道这里面没自己什么事,站在窗口兴致勃勃地看戏法。 成晗菱看着面前这一桌子菜,指了指甲蟹道:“谨郎,我想吃甲蟹,你帮我剥。” 甲蟹和后世的螃蟹差不多,六月份正是吃甲蟹的季节,甲蟹在京城很受欢迎,每到这个时节,各个酒楼都会有这道菜。 霍谨博看了眼桌上的甲蟹,皱眉道:“郡主身体还没调养好,这等性寒的食物还是别吃了。” 若云也附和道:“嬷嬷说过这段时间郡主不能吃寒凉的东西。” 成晗菱只得作罢,好奇道:“你一个男子,怎么会知道甲蟹不能吃?” 她自己都是稀里糊涂,只是嬷嬷说不能吃她便不吃。 霍谨博道:“自然是从书上看得,今后郡主若是再像今日这般犯迷糊,我也好及时提醒。” 自从那日成晗菱因为吃辣而导致腹痛难忍,霍谨博虽然当时没多说什么,回去后就让王友山帮他找来医书,记住了医书上所有关于女子来月事的记载。 尤其是来月事前后不能吃的东西,他更是牢记于心。 成晗菱听言眼睛眨了眨:“都看了些什么?” 霍谨博被她看着,下意识移开视线:“没什么,就随便翻了翻,偶尔看到的。” 明明是为了她才看的,可真当成晗菱问了,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感觉承认这件事有些羞耻。 成晗菱早就习惯霍谨博的口是心非,无视他的言不由衷,继续问道:“为了我才看的?” 霍谨博板着脸道:“都说了只是无意中看到的。” 他每次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时就会板着脸。 成晗菱看到他眼里的躲闪,心里泛起一丝甜意,道:“你若是承认下来,我可能一高兴就不用你追了。” 霍谨博坚决不承认:“没做过的事,怎么能承认?” 这就是死鸭子嘴硬。 成晗菱摇头,被他的固执打败,眼珠转了转,起身走到霍谨博身后弯腰搂住他的脖子,呼吸打在他耳边,道:“你就不能诚实一些让我高兴高兴?” 霍谨博耳朵发痒,强忍着去碰一下的冲动,一言不发。 说谎就是这样,一旦说第一个慌就需要用无数慌去圆,偏偏霍谨博面对成晗菱的时候嘴又笨,脑子基本不转,根本不会圆谎,只能沉默。 成晗菱讨厌他不说话,薄唇轻启,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在耳垂上亲了亲。 这个动作暧昧又带有一定的暗示。 霍谨博对成晗菱的抵抗力越来越弱,刚被她触碰到耳朵,心里便是一颤,瞳孔变得幽深,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沙哑道:“郡主——” 成晗菱在他耳边吹了吹,如同恶魔低语一般:“记得你答应我的。” 没有她的允许,不允许碰她! 霍谨博心里一凉,忍不住控诉道:“是郡主先违反约定。” 成晗菱的轻笑声惹得霍谨博耳朵更痒了,道:“我只说你不能碰我,可没说我不能碰你。” 她那么迷恋他,怎么可能忍住不碰他,从一开始成晗菱限制的只是霍谨博一人。 霍谨博欲哭无泪,他就说成晗菱为什么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只是成晗菱是不是太高估他的忍耐力了,仅这么一小会儿,霍谨博就忍不住想把她拉进怀里肆意地吻她。 成晗菱感觉到霍谨博身体的僵硬,唇角勾起,看了眼还被握着的手,提醒道:“还不放手!” 霍谨博放开手,扭头看她,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纠缠在一起,甚至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毛孔:“郡主,这种事胡闹不得。” 成晗菱亲亲他的嘴角,无辜道:“我没胡闹啊。” 霍谨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