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点不舒服都想不起来了。 厂庆舞蹈比赛之后,秦绵绵和程冀北一跃成为厂里的红人。 秦绵绵的喜爱值是不停的涨,一直再往上蹦,都到了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喜爱值的程度了。 她和程冀北也误打误撞的成了新派和老派寄予厚望的后起之秀。 高玉和还亲自找她谈过话,话里不乏提拔之意。 总之意思就是说,让她好好干,扎下心来干,以后一定有前途。 秦绵绵可没想有什么前途,她每天扎在库房里,跟着范秋红躲清闲。 可程冀北就没这么自在了,被派了很多任务,足以见得史金海对他的提拔之意了。 于是程冀北忙的脚打后脑勺,秦绵绵又天天在库房,两个人一个人太忙,一个太闲,竟然也有好几天都见到了。 但就秦绵绵这么躲着,还有人能找过来呢。 韩林拿着一沓票据来库房,对范秋红说: “范主任,这是要开员工大会需要的东西。我们领导已经签好字了,我来给你送过来。” 他说这话时,脸虽然看着范秋红,但眼神却四处打量,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范秋红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轻咳一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往哪看呢?我在你前头呢!” 韩林立马挠了挠后脑勺,腼腆的笑。 嘴上说着“没有没有”,但行为却不言自明。 “我说韩林,这种事儿还用得着你过来跑一趟?” 范秋红甩了甩手里的申请单,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原来可从没往我这送过申请单,一般就是随便打发个人过来。” 反正范秋红从来没见韩林,因为这事跑过一趟。 现在这么积极,这不是司马昭之心吗? 韩林脸胀的通红,白皙的皮肤染上红晕,手足无措的样子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 正巧秦绵绵出来了,韩林一看见她就好像松了一口气,连忙说: “秦干事你也在这呀?” 秦绵绵心说,我不在这儿,我还能在哪儿啊? 但也只是笑了笑,打招呼道, ”韩干事。” 韩林激动地直点头答应。 秦绵绵觉得这人有点怪,所以也没多看他,而是对范秋红说: “范主任,昨晚上清点库房的实际数目和账目明细我已经对好了。” 范秋红点头,见韩林还杵在这儿,睨了他一眼, “还有事儿?” 韩林连忙摇头,又连忙点头,小声的对秦绵绵说: “秦干事,我这有两张电影票,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请你看场电影吗?” 秦绵绵一愣,下意识就回道,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韩林的脸色由红变白,看起来倒是可怜的很。 范秋红在一边心软道, “我有时间,要不我和你去看?” 韩林… “范主任,要不这两张票都给你,你再找个人去看吧。” 范秋红… 嘿!这人不识好人心! 厂庆跳舞比赛时,参加复试那十多对人,现在都坐在大会议室里。 最上面是高玉和和史金海,两人面色阴沉,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这次舞蹈比赛虽然成功,但发生了一件影响极恶劣的事。知青办的程主任放在秦干事那里一双红舞蹈鞋,没想到被人恶意弄坏了。这事影响极不好,丢人都丢到厂外去了!” 高玉和拍桌子发怒道。 如果这事是厂里内部的事,还可以高举轻放,大事化小也就完了。 关键这里还掺进了程双瑜,她可是几天一个电话,来找高玉和和史金海。 一直问这案子到底破了没有?好给她一个交代,简直是想糊弄都糊弄不过去。 “到底是谁把那鞋弄坏的?自己交代吧!这鞋是在京市出口商店买的,程主任已经把销售票据送过来了。这双鞋不但需要外汇券,而且价格还很贵,足够蹲局子去了!” 高玉和怒其不争道,他就奇怪了,是谁闲着没事干出这种事来,这是图啥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谁就自己交代了吧,也省得我查。”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