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是你吗,谢清呈?” “……” “你让又一个男孩在你身上变成了男人?” 谢清呈原以为只要贺予活过来,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再动怒,可是他错了。 死而复生的贺予和以前的贺予完全不一样了,谢清呈被他反复戮心还要言语羞辱。 谢清呈眼眸中终于凝了一层冰霜。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要和我说的私事就是这个,那么我们的对话就此结束了。借过。” 说着就要从贺予身边推门离开。 可是“砰!”的一声,谢清呈还未来得及走,就被贺予压着忽然按在了门板上。 “你干什么?!” 贺予的手紧紧攥着谢清呈的腕,那熟悉的细腻触感让他心头野火焚腾,他的指腹就在那个陈慢握过的位置反复踅摸。 然后他将谢清呈制在门背后,烫热的身体慢慢地靠近他,山岳一般压制住这个男人。 好香。 那么冷澈的气息,只有谢清呈身上才有。他渴望闻到更多,几乎想扯开谢清呈的画皮咬上那让他魂牵梦绕又爱又恨的血肉。 亲吻他,撕碎他。 吞下他。 谢清呈在他掌心之下挣着,眼神愈戾:“你到底干什么?!” “……嗯……我也没想干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局面让我很不开心,又联想到了三年前的那次海战。你站在了陈慢那一边,在我的对立面。”贺予炽热的呼吸就拂在谢清呈的耳背处,说不上是无心还是有意的,他的嘴唇轻轻地碰着谢清呈非常敏感的耳后根。 “说实在的,我不是很高兴见到这样的情形。”他的手用暗劲,使阴力,慢慢地将谢清呈的手抬起来,压在门板上,原本握着谢清呈手腕的手展了开来,紧密地叠压在了谢清呈微弓的手背上,改做十指交扣的姿势。 贺予贴在他身后,轻声慢语,姿态如同诉说情话:“谢清呈,我不像你这么薄情,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想和你互为对手。” “那你就退出去……!” “怎么可能呢。”贺予慢条斯理道,“你也知道,这是我回国强占市场的第一次药试,你不帮着我也就算了,还要与我作对,与我作对也就罢了,还要劝我自动出局……” 贺予冷笑,贴在谢清呈耳后的声音说不出是极冷还是滚烫:“你这是有多护着你的新老公啊?前夫不认了?” 谢清呈觉得他真是脑子有病,这节骨眼上在说这些不靠谱的东西。 他不知道的是贺予这两个月来,几乎每天都会在暗处盯着他和陈慢同进同出,贺予想着这背后的种种旖旎,被折磨得暴戾妒恨,心脏都像要被啄空。六十多天煎熬足够逼得一个正常人成为变态,又何况贺予原本就是个疯子? 谢清呈在他身下剧烈挣扎起来。 可是贺予一手交扣着他的手指,一手将他另一条胳膊反折在腰后:“谢清呈,你真是不识好歹……你知道吗?我一次次地放过你,你却一次次地激怒我。你要帮着陈衍,是吧?无论重来多少次,你都要站在他那边,和我作对,是不是?” 谢清呈咬牙道:“你既是段闻的人,你和谢离深,你们俩出的解药,我怎么可能让你们上市……那是在拿人命开玩笑。” “哦,那你可真是个圣父。”贺予听着他的话,手上用力更甚,几乎拧得谢清呈那只患有旧疾的胳膊都要脱臼。 谢清呈吃痛,却不愿意闷哼,他承受不了地仰起头来,无声地微微地喘着气,眼眸中混乱一片。 而贺予就趁着这时候腾出手来,一把扼住了谢清呈的下颏,将他的脸庞硬扭过来,然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