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最后都忍不住问阮昭,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云霓对他有了芥蒂。 阮昭当场就笑出了声,安慰他说:“你放心吧,这只是来自一个学渣的畏惧罢了。” “学渣的畏惧?” 见他还没听懂,阮昭解释:“这不是快期末考试了嘛,她就怕你哪天突然问起她的成绩。” 傅时浔也不由失笑,亲了下她的耳朵,低声说:“那你跟她说,我不是那么扫兴的人。在外我是老师,但我没有在家也当老师的习惯。”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阮昭发现傅时浔这人挺小习惯的。 就两人哪怕只是安静坐在看电影,他也挺喜欢亲自己,偶尔亲一下头发、耳朵,并不是那种带着欲\望的亲法,这种亲吻的方式,反而更能感受到他的宠溺。 “那我待会跟姑姑打电话,跟她说一声。” 阮昭又提起刚才那个,关于见家长的话题。 谁知她正说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正是阮瑜打来的。 阮昭伸手拿起后,朝傅时浔笑了下,走到外面阳台接通电话。 “姑姑,”阮昭喊道。 阮瑜是个医生,平时工作很忙,阮昭也不是那种喜欢一天到晚联系的人,所以两人除了发发微信,很少这么电话联系。 阮瑜开门见山说道:“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这个话题,让阮昭眉头一皱。 她低声说:“我不是很想过生日。” “不是专门给你过生日,就是吃个饭,”阮瑜一向干练的声音,突然软塌了下来:“我昨晚做梦,梦到你爸爸了。” 阮昭的生日跟阮平安是同一天。 自从阮平安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了过生日的兴致。 每年她生日时,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其实阮瑜也一样,很久以来,她们都不太会提及阮昭的生日。 只是今年,她突然做梦梦到阮平安,按理说她是个医生,最应该明白人死如灯灭,肉体的死亡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可对于这个唯一的亲弟弟,阮瑜心底也有着无限的牵挂。 “我梦到他在跟你一起过生日,”阮瑜低叹了一声,许久,才说道:“或许他也是怪我,这么多年,一次生日都没给你过。” 阮昭听到这话,喉头哽的,几乎说不出话。 许久,她等那股哽咽下去之后,低声说:“好,不过我可以带个人回去吗?” “男朋友?”阮瑜反问。 阮昭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只能低声一嗯:“嗯,他说想要拜访你跟姑父。” “也好,你这个年纪确实应该找男朋友了,”阮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稍微轻松了些。 两人说了会儿,这才挂断。 阮昭回到沙发上,重新伸手抱住傅时浔的脖子,笑着说:“我跟姑姑说了,等我生日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吃饭。”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过生日。” 阮昭的生日是一月二十八号,就在过年的前几天。 因为每年的农历新年的时间都不一样,所以她的生日,有时候会在过年前,有时候会在过年后。 小时候,不管是在年前还是年后,爷爷都会认真准备。 昭昭平安。 蛋糕上永远都会并排写着这四个字。 “今年不太一样,”阮昭低声说:“我姑姑说她梦到了我爸爸,或许是她心里有些难受,就想今年热闹一下吧。” 她其实一直都很听阮瑜的话。 “那过完生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阮昭好奇道:“什么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次,不管阮昭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哪怕阮昭威逼利诱,都不行。 * 过了几天,董姐要放假了,所以趁着年前,她包很多饺子放在家里,生怕这三人会在家里饿死。 云霓哭哭啼啼让她不要走。 阮昭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人家董姐一年到头,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她儿子的还多,你居然还不满足。” “要不让阿姨你让你儿子一起过来,反正我们家有房间,让他过来,我们一起过年。” 云霓的父母也早已经去世,她和云樘只剩下两间破房子。 据说连屋顶的瓦片都已经破了,一直在漏雨,今年村里还联系他们,说农村要危房改建,要不然他们家这个房子,就得直接推倒了。 云樘毫不犹豫的让他们推了吧。 从他们离开家乡开始,就对那个地方没有了一丝眷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