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便强制性把人抬起来,“是我逼你喝的。” 说完就真的从容又不容拒绝的,把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甘甜入口姜棠下意识吞咽,喝完才发觉这男人得寸进尺,手轻轻的触上她的眉眼擦了擦。 男人指腹粗粝,按在娇嫩的肌肤拉人,而且她还在生气,拍开他的手小拳头对他一阵乱捶。 “你不好,你对我不好。” 陈宴清不说话,也不动。 直到她打累了打完了,这才瘪嘴,“我都疼死了!” “那戒尺不是没落吗?” 他也没打算落,怎么会疼? 这话说的姜棠无语,脑子转了才理直气壮道:“我心疼不行吗?” “我为你抱不平,扇人手疼死了你不心疼,我都落水了你还凶我,我惹事不对都道歉了,你回来就一直逼问我,你还拿戒尺要打我手心,我父亲都没这么打过我!” 陈宴清简直比她爹还爹。 姜棠控诉道:“而且你态度冷冰冰的,可吓人了。” 小姑娘声音软,尤其是哭后有些哽咽,这一连质问更像撒娇。 眼睛一红陈宴清就没辙了,“是我不是。” “你不是你又不改,每次就会说我。” 陈宴清沉默了。 每个人成长环境不同,经历造就了各异的性格。 有些就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因为没人提醒所以从不觉得有错,加上如今他身居高位,边上都是奉承惧怕的人居多,谁又敢说他不是? 以至于娶了夫人之后,遇上一些原则性问题,他处理方法就有欠妥当。 陈宴清并非有意凶她,但姜棠却是真的伤心。 自然姜棠也是有错的,两个人都有反骨,就容易造成如今的困局。 不过好在陈宴清对她多了几分耐心,姜棠不记仇发泄完了也愿意沟通,否则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陈宴清看着姜棠,眼神却算温和,“我尽力……” 总归是要走一辈子的,她不乐意的尽力改吧! 但他希望姜棠亦如此。 “哦!”姜棠抹了抹眼睛,哼着鼻子再次别头,是在表达对他的不高兴。 陈宴清抚了抚额,仍旧没有放弃教妻的想法,看她不理不睬情绪好了很多,也不想她憋着火过夜。 大夫之前不是说她郁结在心,长久以往毕竟不好。 他便褪了鞋,盘腿坐在床边,手臂探入被中把姜棠裹的严严实实的捞起。 姜棠知道的是陈宴清怕她着凉,但姜棠不知道的是陈宴清怕她着凉另有所图。 就这样,她带着些许感动又心软了点,低垂着小脑袋端坐在他身前。 陈宴清先给她擦了擦眼泪,头发细致的夹在耳后,露出妻子一张闷闷不乐的脸。 “今日之事,你打架,累我跑一圈,惊扰众人这些都没关系。” “那你为何凶我?”姜棠鼓了鼓脸。 那本不是凶,不过他的态度……算了,不跟她争了。 “是我吓到你了?” 姜棠摇头,“也没有,我就是委屈。” “我喜欢笑的,没那么爱哭。但你凶我,我就忍不住。” 因为姜延是将军,从小教他们流血不流泪,她在阿兄面前往往一有哭的苗头,姜知白就会给她糖葫芦,真正这样大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陈宴清看她半晌,“这次凶你事出有因,我也非不讲理之人。” 姜棠看了他一眼,此处无声胜有声。 “起码对你,我还算讲理。” “哦!”这好像是。 陈宴清说:“你想过没有,若今日在场的人与陈玉珠一伙,打人之后你的后果是什么?陈玉珠扑你那下,若后面不是温泉,落水之后你的身子当如何?” 姜棠闻言一愣。 陈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