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言,等赵荞麦又化好一只眼睛,他才低声强调:“我不虚。” “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盛长流打断两人的对话,问赵荞麦。 盛长流一开口赵荞麦脸上的笑意立马不见了,语气也变得冷冰冰:“他本来说当天就能出院的,是你非要我住满一星期。” “前提是你出院后有人照顾。”盛长流没接赵荞麦的小性子,他只是带陈垠来看一眼赵荞麦,看完也没打算逗留。 “我的孩子不是那人的。”在盛长流正准备离开时,赵荞麦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眼影盒,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道。 病房里静了片刻,陈垠弄不清楚状况,意外地看着赵荞麦。 “是谁的重要吗?”几秒后,盛长流出声了,声音透着凉意,带着微哂:“只要不是我的。” 赵荞麦的脸“唰”地白了,她转过身,眼中含泪地瞪着盛长流:“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是谁让我怀孕了!那个叫乔泽的也是你找的吧?你永远只想着你自己!” 盛长流淡淡盯着情绪失控的赵荞麦:“上个月盛之朗跟一酒吧驻唱打了一架,是为你争风吃醋吧?让你怀孕的不出意外是那驻唱,拍我们照片的是找人一直监视你的盛之朗,他对你倒是痴情。” 赵荞麦面色带了些惧意,她没想到盛长流会知道。 “乔泽是我找的,不然呢?我不随便找个人出来认,自己顶着吗?”盛长流说得随意,看着赵荞麦的目光透着失望和些许无奈:“盛之朗已经知道我们认识了,你还要再坏掉我多少计划?” 赵荞麦终于不再说话,她紧紧咬着唇,半晌终于哭出声来:“我以后一定听你的,我不乱来了,长流,你别不理我呜呜呜...” 盛长流瞥了眼一边已然看呆的陈垠:“看完了吗?走了。” 陈垠怔怔地抬起头,赵荞麦还在哭,刚化好的妆此时被泪水一浸花在了脸上,陈垠不知该说些什么,草草跟赵荞麦说了再见便跟着盛长流离开了病房。 “别同情她。”刚走出病房,盛长流便开口了,斜睨着满脸动容的陈垠。 “啊?”陈垠缩了缩脖子,心说你怎么知道。 “她离开福利院后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我给,但她不消停,在学校打架被退学、后来进了社会,认识了一帮乱七八糟的人,再加上我不怎么管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盛长流道。 “但是现在...你不打算去找那个驻唱的吗?”陈垠眉头微拧,那人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都神隐着,而且如果陈垠没有猜错的话,赵荞麦现在应该还是未成年。 盛长流眼中透着讽笑:“找他?让他付医药费还是让他对赵荞麦负责?” “都要啊。”陈垠一本正经道:“还要道歉。” “没有意义。”盛长流敛了笑:“我也没空。她不小了,都是自己选的,有些后果也得自己承担。” “那你找了那个...乔泽顶这件事...”陈垠快步跟上盛长流:“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盛长流看了眼陈垠:“嗯。” 陈垠不说话了,等到了电梯里才心情复杂道:“你还真是,一切都在计划中,我们觉得你被冤枉得可怜死了的时候,你心里在偷着乐吧?” “不至于。”盛长流走出电梯:“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陈垠站到盛长流面前,警告地看着他,觉得他又要说出“傻逼”之类的词。 盛长流勾唇:“觉得你天真烂漫,行了吗?” 陈垠表情有些垮,怎么说呢,他觉得这四个字其实和傻逼没什么本质性区别。 期末考考完到领成绩报告单还有一周,这一周里陈垠大部分时间在陈家小馆帮忙,但也会抽空去吉吉福利院看小孩、去街道玩猫,这天陈垠正准备抓一只狡猾的狸花猫去绝育,他猫着腰走到正在专心致志吃火腿肠的猫边上,伸出手刚准备一把拎住猫的后颈,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狸花猫在五秒内跑得无影无踪。 白白损失一根火腿肠的陈垠掏出手机,发现是赵荞麦打来的,他接起,电话里的赵荞麦哭着道:“陈垠!你能不能来帮帮我,不要告诉盛长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