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化工厂。 贺阳秋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坐在高脚塑料椅上,刀尖挑着指甲神情悠闲。 “贺老大,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啊。” 跪在地上的男人额间溢出豆大的冷汗,因为极度恐惧浑身在不断的颤抖。 贺阳秋冷笑:“不是你,那怎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值得谁来刻意针对吗?”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跪在地上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可贺阳秋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也懒得听解释。 阮沭一路飙车往化工厂里冲,可他终究晚了一步,他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杀了。 “你他妈为什么永远都这样,以暴制暴能得到什么。”阮沭气的想给他一拳。 贺阳秋把匕首上的血迹给擦干净,调转了个方向后将刀柄递给他:“给他报仇?” “滚!”阮沭直接白了他一眼。 贺阳秋当然知道他不会杀自己,他这人有着自己的原则底线:“你相信我吗?” “什么?”阮沭蹲下身子去看地上的尸体没好气的回道,一刀直入心脏毙命的,看那刀口的形状十有八九就是贺阳秋手里的刀。 “严华重的事情,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贺阳秋问道,语气中有那么些的期待,和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在意。 阮沭连头都没有抬,依旧在看那具尸体:“我知道不是你,如果是你出手只会往大了闹,想要悄无声息的偷东西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风。” 这段时间的相处,阮沭已经把贺阳秋的性子摸了个透彻,他这人要么不出手,要么就玩大的。 就像造成陆斯昂失踪的车祸,和去医院抢自己出来一样,他从来就不害怕警察会找上门。 贺阳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肉眼可见的眉眼染上笑意。 严华重的事情虽然闹的很大,但像是被迫闹大的,而且事情发生的时候贺阳秋这傻逼玩意吵着闹着拉他去酒吧喝酒,敢主动找阮爷喝酒的他还是第一个,于是不负众望的被喝到桌底下去了。 醉的跟摊烂泥一样,最后还是被阮沭拎回家去的,要是他真的安排人天去偷东西,他还那么有闲情逸致的去喝酒,心脏未免也太大了些。 “你觉得会是谁嫁祸你?”阮沭检查的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来问道,蹲的有些久了脚有点麻。 贺阳秋手里的刀子一挑一挑的晃的他眼睛疼,直接就给他抢了过来没收了:“敲你大爷的敲,怎么不用力点把你的狗爪子剁下来。” 贺阳秋:“……” “这偷摸低调的行事风格我觉得像段余白那个小子,但他和予思安的关系我觉得如果他要偷资料的话大可自己接近,在得到信任后偷到手的几率会更大一些,让人强闯办公室最后还暴露了却又不像他的手笔。”贺阳秋分析道。 在他眼里,段余白这个人别看年纪小,却是个成精的狐狸,行事作风都老练的很并非什么毛躁的人,如果是他出手一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