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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


度开口:款式和这件一样,素净,无花无纹,不过尺寸得变变那人是个女孩,耶主,肩膀要比本宫宽一寸,腰身宽半寸,个头的话高出小半个脑袋。

    该说的都说了,她反道:还有要问的吗?

    其中一人语带温良:敢问长公主,料子可要一模一样,还是想换换。

    这倒给常淑提了个醒,眼珠在眼底一滑:自然要最好的。

    一旁的嬷嬷殷勤,连连称是,担保明天一早就把新衣服送去呼兰殿。

    常淑还不着急走,再度抿抿茶,指腹划过杯沿,静默良久,好像在思索某事,轻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本宫闲来无聊,再去库房走一趟吧。

    去库房?

    这是打算亲自选衣料?

    初月姑姑很感慨,真贤惠,女大不中留啊。

    嬷嬷也感慨,这是变着法的查岗呀。

    绣坊的库房同旁的库房一样,脏乱差中占了后两样。有新到贡缎,也有各宫用剩下的边角料,因沾着皇家二字,不敢随意处置,全都囤在一处。

    嬷嬷想找个由头阻下常淑,但又怕一个不小心,让常淑误会她别有用心。

    遂硬起头皮在前开路。

    江南三织造的料子可送来了。常淑路上问。指尖捏着手帕,一摆一摆的。

    嬷嬷好似柳暗花明又一村般,开怀道:昨日刚到,可惜海运时部分吃了湿,起了霉,但剩下的都顶好

    第98章 番外相知(4)

    亦小白带慕轻尘去了平康坊的鸾凤楼, 楼内的管事是风妈妈,眼下正在堂子内,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打瞌睡, 偶尔斜楞一眼角落里搬木料的杂役。

    警醒着点, 千万别磕着碰着,都是老娘花了好些银子买回来的, 她咬牙切齿道,天杀的虫玩意儿,好死不死来蛀老娘的屋梁子。

    白白花出这么多银子。

    她痛快地骂过, 心情便好些了,以扇掩面, 打了个短而急的呵欠,眼泪花子坠在眼睫上, 像一片离乱的沾了水的芦苇荡。

    她勾勾扇子,朝拨算盘的账房先生吆喝道:别愣着呀, 木料都买来了, 还不快把木匠给叫来。

    刻薄的话音像把尖锥,盘绕在梁上, 久久未散, 这时候,门忽然被踹开。

    这架势对风妈妈而言无比熟悉来此捉奸的深闺怨妇无一不如此残暴、凶猛。

    风妈妈嘴皮比脑子快, 一扭身,作势要喊人。

    亦小白说时迟那时快,拍下一沓银票, 气喘吁吁地说:把楼内的子珺统统叫出来。

    风妈妈一见着钱眼睛都直了,眼珠噼噼啪啪的迸溅火光,却依旧坚守了一下自我:大清早的,姑娘们刚睡下。

    啪,又一沓银票拍下。

    于是,风妈妈妥协了,具体过程是这样的在金钱和自我之间,她犹豫了一个弹指,然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放弃自我。

    楼里的姑娘也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一听来了两个土财主,二话没说,直接断了和周公的约会,麻溜地梳洗打扮,集合到了堂子,五人一组,一字排开。

    慕轻尘和亦小白就跟某选美评委一般,端坐在桌后头,时不时对姑娘的美貌评头论足。

    这组呢?有没有看得上眼的?亦小白问道。

    慕轻尘眉头深锁,不想让她失望,勉强选了个气质舒雅的,和常淑有两分相似:你有什么才艺吗?

    备选的姑娘喜不自胜,自觉离一夜暴富近了一大步,故作从容的垂眸一笑,细声细气地答:奴家是上一任都知,行酒令是鸾凤楼里最好的。

    行酒令是个考验文学功底的游戏,即便是那翰林院的大学士,几个回合下来,亦有些江郎才尽的意思。

    亦小白露出欣慰的笑,凑近慕轻尘耳朵:博学多才,不错不错。

    慕轻尘却恹恹的,丢出一句:矫揉造作。

    如果把人比作花的话,常淑是浑然天成的生于空谷的幽兰,而面前这姑娘至多是一浓妆艳抹的狗尾巴草。

    那下一组吧。亦小白半是焦急半是失望道。

    那姑娘泄了气般,面色微变,摆着胯退了场,腾出地方给第五组。

    第五组的整体质量显然高于前一组,她们向前跨出两步,齐齐福了福身。

    慕轻尘扫了一眼:嗯,左边第一个嘴巴像常淑,樱桃小口中间那个鼻子像常淑,青葱般挺立眼睛也有点像,特别是眸心边缘那打旋儿的光

    啊!!

    怎么又想起常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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