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慕轻尘绝不认输的回敬道。 亦小白被侍卫拉着不好动弹,飞起一脚踹了个空:我就听个曲,行个酒令罢了,没做过那下贱事你,你我踹死你! 常淑和常鸢:这俩二货! * 夜,微凉。 梆子敲响,二更天来临。 可如意殿内无一人休息,奴才们都在自觉上差,规规矩矩地站在廊芜下。聆听配殿内有节奏的鞭声,其伴随亦小白凄厉的惨叫,一同响起。 对面跑来一突厥侍女:塔珊公主谴我来问,发生何事了? 一小太监拉她到殿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三驸马怕是活不过今晚了,转告塔珊公主,未免祸及自身,切莫出来呀! 另一边。寝殿内。烛火轻轻摇曳。常淑的脸忽明忽暗,叫慕忐忑轻尘拿捏不准她的情绪。 初月姑姑伺候她们上了床,福了个身子,退下了,两侧的宫婢放轻脚步,跟随她一并出门,在呼吸到新鲜空气那一刻,俱都拍着小胸脯,感激上苍赐予她们第二次生命。 太可怕了,长公主从回来就阴郁非常,谁说话都不理,晚膳更是一口没用,很明显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她们胆战心惊一晚上,生怕受到牵连,毕竟驸马逛青楼,她们有看护失职之责。 慕轻尘也好不到哪去,犹记得上次常淑如此生气,还是在国子监念书时提着剑冲进青楼捉她,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现如今还历历在目。 她跑到到门边,发狠地告诫找外头守夜的奴才们:不许偷听!不行偷看! 然后放下门闩,再蹑手蹑脚的把窗户悉数合上,回到床前已然换上一幅奉承讨好的模样,跪在脚踏上,替常淑捶捏双腿,好不卖力。 力道还可以吧。 常淑侧身撑着半边脑袋,半睁开眼,一脚踹向她,好在没用全力,慕轻尘迎上去将其摁在怀里,温热的双手包裹住脚掌:走了一天累了吧,我帮你脚底按摩 想得美!常淑抽回脚,肌肤尚留有慕轻尘的掌温,让她不经意地散了点火气,讽刺道,不是宁死亡不屈、铮铮傲骨吗? 慕轻尘满脸堆笑,贱嗖嗖地说:那是对旁人,对你当然是温柔以待了 她甜言蜜语一番,试着抬起膝盖:小糖醇今天乖不乖呀,有没有让你受累 你还知道我怀孕受累啊!常淑眼里射出一道清冷的光,直把桃花扇怼向慕轻尘,吓得她愣愣瞌瞌,大气都不敢出。 惨了惨了!要家暴了! 慕轻尘忽然想起一位智者说过的话: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长公主殿下既然动了手,就预示着今晚不会轻易放过她。 窗外,亦小白的惨叫还在一声声的不断回荡慕轻尘猜想自己也快了 能不打脸吗?她认命道。 谁说我要打你了。 慕轻尘惊喜非常,有种老天垂怜的感觉:真的! 常淑仍旧有些愠怒,提起她的耳朵,警告道:姓慕的,本宫怀孕要少动气!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定把你抽筋扒皮!这笔账我暂时给你记着! 她将那只耳朵扭了半圈:你最好趁这几个月把顽劣性子给本宫改改!不然回到帝京你就滚回驸马府一个人过吧! 慕轻尘屈服在邪恶势力之下,小鸡啄米式点头。拔腿跑出内寝,回来时捧了本小册,正是她这些时日为常淑列数的罪状簿。 撕下书页将它们尽数揉碎:撕了,撕了,咱们扯平了。 话一说完,像是怕常淑后悔似的,回身揿灭蜡烛,只留一盏在床帐之外,爬上i床,睡进枕头。 昏暗中,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呼吸却很轻很慢,静静等待枕边人的动静。 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 许久许久,常淑都未发一言。 该是睡着了吧。慕轻尘惴惴不安的心脏有了好转,全身绷紧的肌肉像逐渐融化的冰块,终于放松下来 大概、应该、或许是想饶了她这次吧。 嗯,一定是这样。 本宫是不是素日对你太温柔了?常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深沉的夜晚尤显鬼魅。 她面向慕轻尘,朝她颈侧呵出一口气。像一条立起上半身,吐出火红信子的毒蛇,嘶嘶嘶嘶。 慕轻尘汗毛炸立:我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淑儿 捶腿捶得好好的,为何停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