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看她,换了副表情,咬牙切齿道:你呀!闯大祸了! 爹,你搞清楚,是你带人堵的她! 慕国公: 那也是你怂恿我,我告诉你,这可是位祖宗,在学堂要好生对人家,不然全家都要倒霉跟你说话听到没,去哪儿,学堂在这边! 慕一瘸一拐 轻尘:去医馆! * 慕轻尘以受伤为借口,连着好几日没去国子监,天天不是听戏就是去平康坊看歌舞,大都是和亦小白一起。 亦小白提起酒壶嘬了口酒水,问:你脚是咋弄伤的? 慕轻尘抱臂而立,很是气不过:被狗咬的!你是没看到那条狗,青面獠牙,四爪锋利,逮谁咬谁。 夜幕四合,繁星闪烁,晚风像一片薄纱,轻轻抚过她们的面颊。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到桥头,倚在石栏旁俯瞰平康坊的繁华夜景,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脂粉香气。 我知道这条狗!亦小白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是不是卖羊杂汤的崔大娘养的,叫旺财! 呃 一个没注意,说出了慕轻尘的小名。 亦小白咬咬唇:轻尘,我没骂你是狗。 慕轻尘自暴自弃地耸耸肩:算了,帝京叫旺财的狗多的是。 她心情郁闷,拿过亦小白的酒壶,含住壶嘴仰头饮了一口,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不算熟悉却铭记于心的声音蓦地响起,慕轻尘将咽到喉间的女儿红全呛了出来,引得桥上路人纷纷侧目,目光最终被她身旁的白衣耶主吸引。 真真是翩翩美少女啊,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一身白衣衫子穿在别人身上是普通,穿在她身上是雍容,像画中仙一般。 你怎么在这!慕轻尘恨恨地瞪着常淑。 亦小白解围说:是我邀她来的,今晚是中元节,本就热闹,干脆大家一起玩呀。 她像是怕慕轻尘不答应,卖力的夸赞常淑:尘尘,你这几日不在国子监,多亏有常书帮我,给我递小抄,还让我抄她的功课呢。跟你对我一样好。 慕轻尘的冷笑很凛冽:呵,她是想借你之手接近我,继而折磨我! 人都到齐了,边走边聊。亦小白变戏法似的变出几盏河灯,交给常淑和慕轻尘 一行三人,并排而行,随着人流往河边走去。 还没回答我呢,刚才你们聊什么如此开心?常淑从未晚上出过宫,更没和老百姓过过节日,眼眸有莹亮在流动,隐隐兴奋。 亦小白答曰:在聊尘尘脚上的伤,她说是被狗咬的! 常淑:!!? 还说那狗东西长得吓人,青面獠牙,有四只大爪子。 常淑脸色冰冷,偏头面向慕轻尘,古里古怪道:是这样的吗? 慕轻尘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不是,小白说笑的。 这下亦小白生气了,心骂慕轻尘不仗义,怎么能在新朋友面前诋毁她说谎呢,停下脚步指着慕轻尘的鼻子:你就是这样说的! 我没有! 你有! 慕轻尘伸手打她,两人互相揪住耳朵,闹得不可开交。 咚! 慕一瘸一拐轻尘被亦小白脚下使绊子,摔了一跤。 还祸及几名路人,大家四仰八叉地摔成一团,叫骂声顿时此起彼伏,后头的来人不知这处出了状况,推推搡搡起来。 常淑放下架子,扶起路人赔了声不是。 将亦小白和慕轻尘拖到路边的小摊坐下。好死不死,正巧是崔大娘的摊位。 一只涎水挂得老长的哈巴狗笨拙地跑来,冲她们三人摇尾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常淑的鞋面。 常淑一下就心软了,喜欢得紧。 宫里的狗儿 都是从小儿坊里抱来的,受过训练会来事儿,但少了些天生的灵气,瞧着很可怜。 她俯身抚摸它软塌塌的耳朵,哄娃娃般地问: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呀? 叫旺财!崔大妈上了三碗羊杂汤,热气腾腾,鲜香扑鼻。 羊杂是卑贱的食物,官宦富绅是瞧不上眼的,何况久居深宫且身份尊贵的长公主。 她新奇地捧着碗,嗅了嗅,认同的夸了句很香。 崔大妈整日摆摊,迎来又送往,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从常淑那身矜贵气质方认定她不是一般人家出身,不免担心她瞧不上这碗吃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