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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


在地上。

    他忙不迭地抬眼,盯向那棵老榆树看慕轻尘和牛菊花不见了!

    他明白了,定是方才牛菊花找伟鸽时,将他的允书偷走了。

    刚才,刚才慕驸马就在那!我是太医,是长公主请我来为慕驸马瞧病的!慕驸马疯了你们知道吗!林渊语无伦次。

    武侯们:

    我看是你疯了!

    *

    驸马,您的伟鸽。牛菊花的后腰越发的疼,估摸是慕轻尘踹他时,让他闪了腰,眼下定是充了血,疼得都直不起身了,还有您让我偷的允书。

    慕轻尘合上府门,从他两只手里接过东西,看他疼得龇牙咧嘴的,心生不忍,说,明日你就别应卯了,休息两天,我给初月姑姑说一声便是。

    跪了一晚上,还挨她一脚,确实吃不消。

    牛菊花一听,感动的稀里哗啦,抽搐着被慕轻尘白日掐肿的脸,扯出一菊花疼般的笑容:奴才没事,想伺候您,换了旁人奴不放心

    嘴巴倒是甜。慕轻尘用允书打打他的脸,让他马不停蹄的滚回房去。

    牛菊花憨憨的笑,一手捂腰,一手捂膝盖,一瘸一拐的去了,边走边唱道:菊花残,满身伤,我的笑容已泛黄

    慕轻尘:

    路过拱桥时,她把允文撕碎,随手洒进池子里,一片一片,像细碎的雪。夜风拂过,她的衣摆随风摇曳,抬头望向天空,想不到竟是星罗漫天。

    真美!慕轻尘感怀着,停下脚步仔细欣赏。朦胧夜光中,她的侧面轮廓,像一线条流畅的剪影。

    她缓缓的,缓缓的,抬上胳膊,将伟鸽举到眉眼前,挡住清泠的皎月:呵,得不到我的心,就想先得到我的人!痴心妄想!

    阿嚏!

    常淑打了个哆嗦。

    她有些意外,天如此炎热,为何自己冷飕飕的。

    放下手中的书卷,掀被下床,欲要将花窗合上,正巧看在右侧游廊下的慕轻尘,她心欢喜,去到门边为慕轻尘开门。

    对于慕轻尘她是爱极了,可眼下她还生出一层愧疚。林渊虽没有明说慕轻尘因为何故生病,但想来也和那道劈来的雷,脱不了关系这都是因她而起。

    这么晚了,去哪了。

    慕轻尘向她行礼,恭敬道:微臣去竹林散了散步。

    常淑翻了个白眼,忽略她对自己刻意的生分,捧住她的脸,在她嘴角落下一吻:这般怕冷,还去竹林做甚,我刚召了林渊来给你瞧病,你非要躲走。

    慕轻尘随意搪塞道:一点冷而已。

    那快休息吧,汤婆子都给你备好了,还烫着手呢。

    慕轻尘:

    常淑步到十六连枝灯边,用小锤将蜡烛一一揿灭,然后和慕轻尘道了晚安,回床歇息了。

    慕轻尘确保她呼吸均匀后,才进到屏风,解开衣服。脱下衣裳的一刹那,一股汗馊味儿直往她鼻子里窜,差点没把她呛着。

    啊,慕轻尘在心底咆哮,女扮男装就这么累吗?

    怎么办?要不要溜去浴汤洗个澡?

    不妥不妥,太危险了,这寝殿在府东侧,浴汤在府西侧,中间有各种大小花园、石径、廊道夜巡的府兵数不胜数,她很容易被发现。

    还是算了吧。

    慕轻尘耷拉着耳朵。

    女扮男装的驸马不配洗澡!

    她愤愤地咬牙,出了屏风,躺进火热的被窝。

    却在下一瞬发现被子里多了个人常淑。

    慕轻尘骇然,挺身坐起,拉开与常淑的距离,紧紧护住胸口。

    心道,看吧看吧,迫不及待想拥有我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质问道:公主殿下,你为何藏在微臣的被褥里。

    常淑看着她的眼睛,其肌肤晶莹透亮,如脂如玉,在漆黑的暗夜里,散发着夺目的神韵。

    慕轻尘不禁晃神,只怨常淑风姿迤逶、眉目含情,搅得她的春心都有些荡漾。

    公主,千万自重!

    常淑凑近她,挑起她下颌:你不是冷吗,本宫给你暖暖。

    慕轻尘白皙的面颊红彤彤的,气息略喘,用手抵住常淑的肩头:我有汤婆子就够了

    引i诱不成,常淑唯有服软,哑着嗓子低声说:轻尘,以前是我太任性,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我给你生一个。

    真的不用!慕轻尘转动起被雷劈过的脑袋,寻找拒绝的理由:今晚怕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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