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咱们坞都最漂亮的姑娘,两个人看着就跟神仙眷侣一样,真是般配啊。” “是啊,我听说这陈公子与柳小姐啊,可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我看呐,才子佳人也就是这样吧。”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柳小姐与那邹城的谢小将军似乎有些什么啊?”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谢家直系当年被满门抄斩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那谢小将军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你说的应该是他表弟,谢副将军吧,他倒是还活得好好呢。” “是了是了,是我记茬了,是谢副将军谢启安,他祖母家是在坞都是不?” “是啊。这么说来,那柳小姐好像确实和那谢副将有过娃娃亲,不过这谢家一倒,即便这谢启安是旁系,也免不了惹上一身骚。要我看啊,这柳小姐和他没成,反而是件好事。” “是呀,这陈公子学识高,又出自名门正派,家祖据说还是位云游四方的道长,本事可大着呢。这陈家啊,不论是朝堂之上,还是江湖道场,都颇有名气,这柳小姐呀,算是傍上了好人家了。” “你怎么老操心别人家的事,你家囡囡什么时候许配给我们家子正啊,我可等着她叫我一声婆婆呢?” “去你的,又来打趣我,我们家姑娘可不愁嫁,要想娶啊,你让他陶子正亲自上门来提亲。” “那可就说定了啊……” 女人们的调笑声还回荡在耳边,满街的红纸飞起,扛着新娘家彩礼的仆人们正一贯走来,旁边还站着不少撒糖和铜板的小丫鬟。瞧这阵势,还以为是成亲的,却不曾想,仅仅是陈府给那柳府下聘成功,回途中庆祝罢了。 楚辞还在想着谢青寻方才的话,一不留神却被旁边围观的人往后挤了过去,谢青寻也不知道去哪了。她磕磕绊绊地站稳了身子,才发现自己被人群挤到了一个小摊前,那摊子上甚是冷清,只随意地铺了一张黄纸,用毛笔写了几个大字。 中间写着:灵尘子神机妙算。 左右挂着两副帘子,分别是:周易风水阴阳宅,前途姻缘辨吉凶。 旁边还插着一个木牌子,写着:普度众生。 最下方摆满了签盒、八卦图、偌大点地方,挤得那是一个密密麻麻。 摊后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道士,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服,正懒散地坐在小马扎上,悠哉悠哉地捧着个竹筒杯喝着茶,一边喝,还一边咂嘴,将那烂茶沫子往地上吐。 “在人之身,则为神明,所谓心也。所以教人修道,则修心也。教人修心,则修道也。道不可见,因生而明之。生不可常,用道以守之……”[1] “嗯?今儿这茶怎么回事,是不是没泡开啊?” 那老道士将竹筒杯抬了起来,仔细瞧了瞧,自言自语道:“也没漏啊。” 末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说忘了什么……” 他虚虚地托着那竹筒杯,也不知道干了什么,那杯中竟然开始冒起了一阵细微的热气。他这才捏了捏胡子,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坐在闹市之中,动作自然流畅,谁都没发现他这翻流水行云般的小动作。就连楚辞也只顾着盯他那摊子上的毛笔字,也没能发觉。 看着那普度众生四个大字,楚辞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这不是佛家用语吗,怎么这老道士也拿来用了?当真是道亦无穷啊。 她这一笑,倒是引得那老道士抬了头。老道士眯着眼睛瞧了瞧她,便瞧见了她那腰间挂着的锦囊,装得那是一个鼓鼓囊囊。 来生意喽。 今晚能去多点一盘凤爪子,嗯,还要配一壶玉楼春尝尝鲜。 老道士略微坐直了身子,笑呵呵地朝着她摆了摆手:“小姑娘,姻缘前程,要看哪个啊?” 楚辞摆了摆手:“谢谢道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