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的墙角岂是那么好听的,周围有侍卫把守,经营的像铁桶一样。不过这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形同虚设,犹如入无人之境。 谢槿内力深厚轻功高超,带着她落到瓦片上时,几乎都没发出什么声音。经过沈娆的指路,他才知道瑞王的书房与主卧在哪。 虽说锦衣卫手眼通天,但他对瑞王家的构造没兴趣,“你怎么知道的?” 沈娆看着这王府,心里有个疙瘩,恨不得将它一把火烧了,回答:“这王府本是陛下建造给太子的,我瞧过图。” 只是后来太子还没搬进来,他们就出了事,弘宣帝就将其赏赐给瑞王了。 她记忆回到了那时皇后、太子和沈家都没出事时,心下闷痛,对那些害他们的人更加恨之入骨。 长公主,瑞王,如今的当朝首辅以及其他官员,没一个是无辜的! 谢槿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掀开个瓦片,瞧里头没人,带着沈娆纵身一跃,从后方的窗户翻进去,又上了房梁,将二人身体掩住。 她掩嘴轻笑,用手肘怼了怼他,“谢大人做梁上君子真是娴熟的很。” “那自然,从前可是没少翻你闺房。”他朝着她挑了挑眉头。 谢槿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听到了推门声。他立刻屏住呼吸,看着进来的人。 “放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事先问过我?居然贸然向皇帝提及。”长公主虽然没穿华丽宫装,但那张绝美面容令人一眼难忘,只是扫了一眼,就被谢槿二人认了出来。 瑞王紧跟着走进来,将书房门关上,寻了张扶手椅坐下,不疾不徐地说:“儿臣不过是向他提了个让沈娆参加选妃的要求,有何不可?就算不能做侧妃,当个侍妾也可。” 侍妾? 真是好大的抬举。就算当时的沈娆家破人亡,身份一落千丈,但她也有自己的傲骨。她就算挫骨扬灰,也绝不会为人妾室。 谢槿面无表情,握着手中的刀鞘,讥讽勾起一抹冷笑。 “沈娆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本宫亲自邀约她都拒绝了,你强纳她入府有何用?跟你都不是一条心!”长公主气的将他桌上的上好茶具全都扫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满脸怒容地坐在凳子上,平息自己的怒火。 瑞王不以为意地笑了下,做了个缓缓握拳的姿势,眼中尽是熊熊燃烧的欲望,声音尽管温和,却含着像毒蛇般的冰冷,“太子不是跟她这个表姐最好吗?那我就要把她夺过来,折磨她,让她成为太子的掣肘。” 长公主听后神色逐渐缓和下来,目光审视他,最后叹气说:“本宫对你倾注了无数心血,就是希望你能成为人上人,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望你莫要辜负本宫的一番苦心。” 选了瑞王扶持,自有她的考量。瑞王没有背景,身为长子却事事都被人压一头。这样的人,不甘多,欲望也多,最好控制了。 她自然不是只想做个千尊万贵的长公主,她还想做能垂帘听政,权倾天下的女人,与皇帝并驾齐驱。 瑞王坐在椅子上拱了拱手,“儿臣自然不会辜负姑姑期望。”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切莫因小失大,若不能掌控,那就尽快把沈娆除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长公主留下这句话就拂袖而走,房内依稀还有她身上的花香味,挥之不去。 瑞王满脑子都是对太子的报复,越想越觉得自己距离大位只有一步之遥。 沈娆听后只觉得人命轻贱,无所谓地摇头笑笑。她没把这二人的话放心上,却见旁边的男人把腰牌塞进她衣襟中,刀也给她抱着,然后戴上了纯黑色没有任何花纹图案的面具。 她瞪大眼睛,眼中写满了:你想做什么? 谢槿向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在这待好,随即从房梁上翻越下去,没有任何花哨动作,照着满脸写着震惊的瑞王,就给了他一拳。 把还来不及喊救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