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清楚!” 刘贺也不管自己这一身伤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疼的呲牙咧嘴,把拐杖往地上一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你是不是跟沈娆一伙的!那些个锦衣卫可都看见了,你们休想抵赖!” 大理寺卿睁只眼闭只眼听着他们说话,见刘贺越说越激动,伸手挥了挥,“刘少卿,你先坐下。事情一件一件办,你是前辈,注意言辞!” 上官发话,刘贺不免给点面子,不情不愿坐下来,一肚子火气,都要把他烧炸了。见沈娆不在,不禁冷笑,“本官记得昨夜沈大人受了重伤,伤势如何?陛下钦点她办案,不会不能来了吧?” 温靖城听后抿了抿唇,没吭声,只是摇头,似乎是颇为可惜的样子。 “莫不是沈大人救不回来了?”刘贺眼前一亮,他觉得不能表现的太过兴奋,压着情绪说:“那么如花似玉的人,可惜啊……” “刘少卿竟然如此惦记下官,下官真是倍感荣幸,多谢大人。”人未到声先至,身穿青色五品官服的文官,脚步不急不缓地走上大堂,笑意盈盈向堂上几位大人行了个礼。 女人看不出丝毫风尘仆仆,不卑不亢淡然自若,风华依旧。 刘贺面目扭曲了下,不可置信:“你还活着?” 沈娆笑容可掬,微微拱手,“托大人惦记,下官安然无恙。” 欣赏着刘贺猪头模样,沈娆寻了个地方坐下。虽说脸上难掩苍白,但动作没有迟缓,背脊挺得笔直,确实不像受重伤的模样。她上下打量刘贺一眼,有点感叹:“方才下官在门口瞧见您时,险些不敢认。想必令堂见了您,也认不出来了吧。” 被打的亲娘都认不出来的刘贺:“呵呵。” “崔大人,”沈娆没再管这猪头,向大理寺卿拱了拱手,说:“下官奉命查平郡王被谋害一案,现已有了结论。” 谁知大理寺卿摆摆手,“沈郎中稍等,还有人未到。” 还有谁?沈娆不解却也没说什么,约莫过了一刻钟,大理寺卿口中的人到了。几个锦衣卫手持绣春刀走进来,连通报都没有。即使这样,也没人敢吭声,毕竟锦衣卫只奉皇命,一向目中无人,行事嚣张。 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男人身穿黑色织金飞鱼服,径直走进堂上,谁也没理会,直接寻了个位置坐下。 大理寺卿也站起来,同所有人一起行礼:“下官见过谢指挥使。” 谢槿就坐在与沈娆隔了一张小桌子的座位上,撑着头,懒洋洋的说:“本官奉皇命旁听此案,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当我不存在。” 他连场面话都懒了说,不过别人也不在意,毕竟谢槿若是真跟你客套?那可太吓人了。 他们正准备坐下,谢槿突然开口:“来得及,险些忘了个事,把人带上来。” 众人望向门口,见又来了几个锦衣卫,将大理寺几个衙役带上来,按跪在堂外石砖上。 看的刘贺心一颤。 谢槿说:“由于衙役疏于防护,导致沈郎中受伤,刘少卿也遇袭。如此,大理寺卿觉得该不该罚?” 大理寺卿一听,立刻板起脸,认真点头:“自然是当罚。” 谢槿抬眼盯着刘贺,眼神就像带着毒一样,一字一句从嘴里抛出来:“既然如此,每人打二十廷杖!以儆效尤!” 几名小旗上来架着人,拿过廷杖开始执行,惨叫声传进刘贺耳中,吓得他瘫坐在椅子上。 沈娆好整以暇瞧着刘贺那模样,没那个贼胆,还敢作孽。她慢悠悠坐下,不着痕迹看向谢槿微微颔首,然后拿着茶盏喝了一口。 她知道,他在给自己出气。 谢槿与她视线碰到,没任何反应,若无其事地撑着头闭目养神。 等廷杖结束,大理寺卿差人把这些衙役带下去,才看向沈娆,“沈郎中,你可以说了。” 沈娆声音平稳的叙述了发现的线索,只有距离她最近的谢槿,能感觉到她气息不稳,有时会有略微停顿。 最后她看向刘贺,笑着说:“无奈处处受限,不得已才兵行险招,找人四处造势称有证人,而后引贼人入局,瓮中捉鳖。” 刘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