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年拥着谭老师往屋里去,“我闻到了水煮肉片的味道,是何阿姨做的吧?可馋死我了。咱们什么时候开饭? “您不知道,我可是三四天没吃好饭了……” 霍启年嘴巴不停。一会儿谈他给谭老师带的礼物,一会儿谈国外突然爆发的游行,一会儿又说起当地毫无新意的美食,吐槽合作方请的中餐是多么难吃,他在餐桌上差点都要装不下去了云云。 只他一个人,就能说出十个人的热闹。 事实上,只要霍启年愿意,他就是个极能讨人欢心的人。谭老师在对上他时,即便一开始还板着张脸,很快就会转变态度。 在人际交往上,他一贯得天独厚。倘若他再用点心,那杀伤力就更大了。 所以很多事,不是他不能做,而是他根本就没上心。 只看他现在的态度就知道了:从进门到现在,他一句有关小白的话都没说。 谭老师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叹气。 她不愿意饭前扫兴,就热热闹闹地顺着霍启年的话聊,把一顿晚饭吃得宾主尽欢。 等霍启年放下筷子,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我常常在想,小白要是有你这本事就好了。也不用多,三分就行。” 霍启年就知道,今晚到底还是逃不过的。 他也忍不住想叹气了:“姨妈,我跟您天南地北绕了这么多事,您怎么还记得这个啊?” 谭老师瞪他,“我还没有老到那个份上吧?” “您别生气呀。我看苏老师的本事不仅不差,反倒好得很。家里的老头子和您都这么喜欢她……这本事我可比不了。”霍启年似笑非笑的。 谭老师听出了他话里的锋芒,忍不住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小白脾气那么好,要不是你没做好,她怎么会跟你离了?” 霍启年一摊手,“您瞧,我没乱说吧?这都没怎么呢,你们就都觉得是我的错了。苏老师这本事,果然比我高明多了。” “怎么,你还觉得自己被冤枉了?” “姨妈,离婚可是她提的。”霍启年道,“当时我朋友们都在,她的一个朋友喝醉了耍酒疯,往我这边的一个朋友身上倒了酒。 “我让她代表她朋友道歉,她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反而说要离婚……离就离呗,我还怕了怎么的? “您评评理,这是我的错吗?” 谭老师不怎么相信,“那么多人,怎么小白的朋友就找上你朋友了?” 霍启年道:“姨妈,您这不对吧?受害者有害论?” “你先别急着给我扣帽子。我问你,”谭老师皱起眉,“你那个朋友,该不会是个女孩子吧?” “这跟是男是女关系不大。” 谭老师却一下子就猜到了:“曲家的那个?” 霍启年顿了下。 谭老师这下子是真有点生气了,“你该不能对曲家那个丫头有什么想法吧?启年,咱们可不能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 “我没有。”霍启年道,“姨妈,我跟清音之间,真不是您以为的那回事。” “那你为什么离婚?” “这两件事不是因果关系。我觉得我自己没做错,但苏老师却总是疑神疑鬼。姨妈,她太过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