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挽冬沉默。 言夏见此计行不通,便佯装不适,语气可怜兮兮:你这么死死抱着我,我有点难受。 是吗?商挽冬迟疑地松开一点力度,这样呢? 言夏摇了摇头,声线颤抖,仿佛一朵风中凌乱的小白花:不是因为这个。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弱小的Omega,承受不了姐姐这么强大的信息素。 一旁的言思秋: 要不是亲眼看到你踹门我都信了! 商挽冬闻言抬起头,看着她。 言夏在暗处使劲掐自己,十分卖力地挤出几滴鳄鱼的泪水,泪眼婆娑。 她的乌发被汗水和血污打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颊边,像极了一位饱受痛苦摧残的病美人,令人心生不忍。 商挽冬只好放开她,目露遗憾:好吧。 她把受伤的左手直接伸到言夏面前,说:那你帮我。 言夏一愣。 旁边的佣人连忙上前:商小姐,二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还是让我们来吧。 商挽冬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佣人顿时脸色煞白,恐怖的信息素压制下,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 言夏见状,笑了笑:我会,让我来吧。 她小时候经常受伤,累积了不少自己处理伤口的经验。 赵代曼见商挽冬现在只肯听言夏的,只好向佣人使几个眼色。 a佣人连忙凑上来,瑟瑟发抖地将伤药双手奉上。 其他佣人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地面上的碎渣,飞快地退到门外。 言夏娴熟地晃了晃手里的消毒喷雾剂,开始小心地替商挽冬清洁伤口,最后缠了几圈绷带,又嘱咐她说:今天别洗澡了,伤口不能沾水哦。 商挽冬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认真点点头。 言夏见商挽冬此时又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乖巧和听话,心中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赵代曼清咳几声,打破二人之间莫名的氛围:都愣着干什么,快给商小姐拿抑制剂。 a佣人们赶忙上前寻找抑制剂,而言夏和其余的Omega皆被请出房间。 走出房门时,言夏察觉到商挽冬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自己,看上去寂寥又落寞,仿佛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大型犬。 她几乎心生不忍,恨不得冲回房里把商挽冬带走。 赵代曼站在她们面前,表情很严肃地问:刚才到底怎么一回事? 言夏和言思秋对视一眼,后者怯生生说道:我们当时在客厅,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吵架声。 赵代曼闻言揉了揉眉心,按理说这属于商家的私事,她也没有资格去过问,但商如芸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亲女儿留在这里,还丢下一堆烂摊子,总归太过分了点。 你们有没有听见她们因为什么吵架?商挽冬有说什么吗? 言夏:没听到。她什么都没和我说,或许是因为易感期情绪不稳定。 言思秋瞥了她一眼,撇撇嘴,心中有些后悔。 如果当时不听言夏的话就走,说不定商挽冬抱着的人就变成自己了。那时,再趁乱求她标记自己 幻想到这里,言思秋羞赧不已,脸颊不禁微微涨红。 言夏冷不防说:思秋,妈在问你话呢。 言思秋顿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本能地站直了:妈?! 而眼前空无一人,赵代曼早不知去了哪里。 她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地看着言夏:你、你干什么啊!? 言夏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刚才在想什么呀,妈走了都没发现。 我在想言思秋顿了顿,气鼓鼓地瞪着她,关你什么事啊! 言夏弯着眼睛,促狭地笑道:是在想挽冬吧? 言思秋脸一热,转头没理她。 言夏耸了耸肩,转身要走。 言思秋赶忙叫住她:喂,妈刚才走之前说了什么? 她说让你擦擦口水言夏话锋一转,笑道,别气了,我开个玩笑。她什么都没讲,只是让我们别把事情说出去,还有这几天离商挽冬远一点。 哦。言思秋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其实今天,你做得还挺好的。 言夏睁圆双眼,十分惊讶。 哟,这便宜妹妹会夸人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言思秋红着脸,我只是觉得,如果今天没有你踹门,恐怕挽冬姐就 她欲言又止,眉毛深深蹙起:说起来,你身体不是不好吗?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踹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