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成司皱了皱眉,他头微低,就着明亮的灯光,他看清了礼服上的那几块暗色的印子。 怎么感觉好像是红酒洒到上面的印子? 岳成司伸出手,要扯走简安身上的礼服,简安却双手紧紧拽住礼服在她脖颈的位置,眸中晶莹闪动,咬牙怒视着岳成司。 “你还要干什么?” 岳成司看着简安痛恨的模样,皱了皱眉,将手收了回来,不过上身微屈,鼻子凑到那几块暗红色的印子上,轻轻闻了闻,又伸出手来摸了摸。 摸倒是摸不出什么,但是他却闻的出来,那是红酒的气味。 幽暗的眸光微变,岳成司默不作声的紧了紧拳头,沉默的看着躺在沙发上,一脸屈辱而又被他折腾的狼狈的简安。 许久,岳成司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眼神往远处偏。 “你礼服上的——红酒——是自己弄的?” 简安苦笑了一声,说话便讥讽了两句。 “你觉得我会自己泼自己红酒?” 岳成司脸色微变。 “那是怎么弄的。” 简安闭上眼睛,有气无力道:“姜姗姗。” 岳成司握紧拳头,牙齿紧咬,之后,便一直沉默着,再也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岳成司便上楼去了。 岳成司走之后,简安艰难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礼服顺着身躯滑下来,又被她手指紧揪着往上拉,她站了起来,下身的疼痛令她忍不住龇了龇牙,她用破烂的礼服勉强遮挡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苦笑了起来。 她算什么呢,她什么都不算。 她艰难的,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 — 岳成司下楼的时候,简安正坐在楼下的餐桌旁喝着热牛奶,听到岳成司的脚步声,她连头都未抬,默不作声的咬了一口面包。 简安听到“嘎吱”的轻响,岳成司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平日岳成司一起床,总会有热腾腾的早餐等着他,但是今日,简安只做了自己的,并没有给他准备。 岳成司破天荒的没有骂简安,而是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一杯冷藏的牛奶,又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等牛奶热好他端上来,简安已经吃完准备离开了。 简安走到门口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岳成司一眼。 岳成司喝了一口杯里冒着袅袅热气的牛奶,转过头来,看着简安纤细的腰肢弯曲成佝偻的弧度,换上了鞋柜里的鞋子,深深的弓着背系上鞋带,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岳成司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心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气闷,让他甚至连牛奶都喝不下去。 他清晰的记得昨晚的事情,简安疼的不停的颤抖,指甲紧紧掐着他的后背,差点儿把他的后背划出血痕来,可以看出她有多痛苦,这样的痛苦,本以为是她该得的,却没想到这次却是他冤枉了简安。 昨日的事,在看到简安礼服上的酒渍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向来不随便冤枉别人,就算是冤枉了,也能有办法弥补或者打发,但是想起这个被冤枉的人是简安,他就觉得无比的烦躁,想了一晚上睡不着觉,都没想明白他到底为什么如此的烦躁。 岳成司看着餐桌上冒着白色雾气的牛奶,渐渐的眼睛都有些聚焦不过来,许久,他站了起来,穿上外套直接走了出去。 在公司里呆了一上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