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也还是毛衣和绒衫。陶祈蹭了几下,被衣服上的纤维弄得有点痒,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打了两个喷嚏。 严戈看他:感冒了? 陶祈摇摇头,半坐起来,靠着严戈发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陶祈往窗外一看,发现下雪了。并不是很大,路上积了薄薄一层,连地面都没办法完全盖住。 他穿了衣服下楼,严戈已经在厨房里了。 这几个月,陶祈为了考研复习,基本没怎么做饭,两人的午餐晚餐分别在公司和学校解决。后来陶祈学习时间越来越长,睡觉越来越晚,严戈每天一到十二点就要敲客房的门督促他按时休息,又担心陶祈晚上会饿,学着做了几样简单的夜宵。 天气转冷之后,严戈就每天早上提前起来做早餐,想着让陶祈多休息一会儿。 厨房里,煮粥的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大米熬的十分浓稠。严戈站在旁边煎鸡蛋,单手握着锅把,小臂紧绷,肌肉线条紧实流畅。 陶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走过去,也不说话。 严戈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盛两碗粥去晾着,马上就好了。 陶祈就去盛粥,满满两大碗,摆在餐桌上。之后去拿筷子,又从冰箱里选了几种罐头小菜,用碟子装好了。 做完这些他就在厨房门口站着,看严戈的背影,心情平静而满足。 呜汪客厅里响起一声狗叫。 陶祈转身,看见粘豆包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沙发下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四只爪子拼命蹬地,胡乱扑腾。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走到沙发旁边才发现,粘豆包把自己的头伸到沙发和地板的空隙里,然后拔不出来了。 陶祈:这是什么品种的蠢狗?又蠢又可怜的感觉。 陶祈在沙发旁边蹲下,先摸了摸粘豆包的脊背安抚它,才伸手到沙发底下摸索,尝试着把它弄出来。 顺着背上的皮毛摸到头部,陶祈弄清楚了。 粘豆包脖子上的项圈跟沙发下方不知道什么东西缠在一起,卡住了,粘豆包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不能动弹。 傻狗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陶祈在旁边想办法,就不挣扎了。四肢摊开,趴在地上,像一张狗饼。 陶祈试了一会儿,没把卡住的地方弄开。他根本不敢使劲,动作稍微大一点粘豆包就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一声接一声,听着委屈巴巴的。 他想了想,叫严戈过来帮忙。 粘豆包头卡在沙发下面出不来了,你来看一下吧?陶祈大声喊他。 严戈刚好关掉灶台,闻言洗了个手过来,指尖还带着水珠。 粘豆包后肢岔开,尾巴在中间,此时颇悠闲地摇了摇。 两人: 直接把项圈剪掉。严戈道。我改天换一个沙发。 陶祈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简单粗暴又壕无人性的解决方式?剪项圈就算了,还要换沙发 一劳永逸。严戈道。 粘豆包卡在里面有一会儿了,没有别的办法,也就只能这么做。两人找了剪刀,在沙发旁边准备。 陶祈两只手到沙发下面去抱住粘豆包的头,起一个固定的作用,以免剪项圈的过程中戳伤它,严戈找到傻狗脖子和项圈之间的间隙,剪项圈。 粘豆包的项圈是尼龙材质的,要剪断的话还算容易。严戈找准位置,两三下就好了。 两人放开手,粘豆包摇着尾巴从沙发底下出来,扑到陶祈身上舔他,又要转回去咬那个还挂在沙发底下的项圈。 使了很大的劲,狗脸狰狞,喉咙里呜呜作响。 然而项圈卡的很牢固,纹丝不动。 粘豆包努力了一番,见没有成果,索性侧卧着把头塞进沙发底下,然后四肢朝天的扑腾。 陶祈: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底下照。白色灯光下,粘豆包的眼睛好像在发亮,牙齿挂在项圈的编织孔洞里,流口水。 看着很像妖魔鬼怪了。 陶祈觉得机不可失,连忙点开相机,拍了一张。 粘豆包狰狞的面容就此留下了证据,它再也不是那只单纯的傻狗了。从今天起,将更名为粘钮祜禄豆包。 陶祈给粘豆包倒了狗粮在盆里,然后吃早饭。 出门的时候外面还在飘雪,严戈怕陶祈搭公交去学校迟到,就送他过去,然后才到公司上班。 走进公司,严戈昂首阔步,气势十足。他左手戴着那只戒指,也就用左手整理领带和西装。 虽然这套手工订做经过数道熨烫程序的西装,在任何人看来都没有一丝需要整理的褶皱。 从公司大门到自己的办公室,严戈都在整理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