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芬只能自己吞下这个苦。 周玉芬在巷子里瘫了大半个小时才勉强起来走回了家。一回到家,周玉芬就罐了一大桶的水,想把嘴里那股变质牛奶的味道给冲掉。 这牛奶也不知道被扔了多少天了,臭得能要人的命,周玉芬满嘴都是都是这种味道,直犯恶心。 周玉芬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把喝进去的变质牛奶都给吐干净了,不会有什么事的,结果回了家不久,她就开始肚子痛了,然后开始上吐下泻。 周玉芬心疼钱,打死也不肯去医院,只吃了点儿药硬撑着,结果压根儿就没用,还是一样的上吐下泻,差点儿没痛晕过去。 实在撑不住了,周玉芬才被她老公和儿子扛着去了医院。 一路上周玉芬已经嚷嚷了无数次不去医院了,她视财如命,听说医院这种地方烧钱得很,一路上都在担心钱的问题。 见到医生时,周玉芬脱口就问:“医生,我这个要花多少钱啊?你先跟我说清楚先!” 听到这句话,医生差点儿没被气疯。 什么检查都没做,他哪知道她是什么病啊?具体得用什么药,住多久的院,哪里说得准得花多少钱。 更何况看样子都痛得不行了,还在担心钱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这些病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周玉芬一副“不说多少钱就坚决不看病”的样子,医生也拿她没办法。 医生只能大概说了下:“我看你像是食物中毒,要先做个检查,严重的可能还得洗胃,再加上药钱和住院费,先准备个一千来块吧!” 周玉芬听到这个数字,差点儿没晕过去。 一千来块?她们一家三个人干一个月的活也就差不多挣个一千来块,她就肚子痛一下就得花一千来块? 周玉芬平时抠抠搜搜的,花两块钱买菜都能心疼半天,让她花个一千来块去看病简直就是要了她命。 周玉芬拼命挣扎着要回去,但被人用力摁了回去。 医生穿着白大褂向她走来,周玉芬却感觉看到了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土匪似的,一步步向她逼近,要把她身上的钱全都抢光。 周玉芬心都要痛死了,感觉心脏都在滴血。 她明明只是想让季淮安做不成生意而已,怎么到头来她被人灌了一盒变质牛奶不说,还得跑到医院这种地方烧钱。 周玉芬躺在病床上,听着那些仪器在滋滋作响,肉疼得说不上话。 许力出去围观了这场好戏,回来时脸上就抑制不住在开心:“我刚刚去看了,周玉芬也是食物中毒,她那个比你这个还要严重得多,医生说少说也得花个一千来块,你猜怎么着,周玉芬一听这个数字,差点儿没当场晕过去!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全大院有谁不都知道周玉芬抠得要命的,说句不好听的,周玉芬就是个只进不出的周扒皮,谁能从她身上薅到一点儿东西,那简直就可以封神了。 一下子没了一千多块钱,这还是个保守数,可不得要了周玉芬的命么! 许力觉得这一晚上的不畅快当下就舒心了,周玉芬的报应来得这么快简直就大快人心。 季淮安却淡淡看了一眼外面就收回了视线。 他不信什么报应,坏人能有报应都是别人在负重前行罢了。 在他还烧得昏迷的时候,她就已经替他出了这口恶气了。 可他却什么都为她做不了。 这一年的季淮安,心底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