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打趣:“刚才不还很酷吗?这就害羞了?” “刚才……我有不礼貌的地方吗?” 阮蔚然皱眉笑:“我说的是酷,哪有不礼貌?” 欧阳挠了挠头:“很多人说,我没有礼貌。” 她低头,拂开他的刘海看淤青程度好给他选药:“那很多人,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欧阳笑,双眼弯成两个月牙:“你才酷。” “嗯,我知道啊。” 他低头笑到停不下来。 “啧,别动!” “我可以,给你画幅画吗?” 可乐不冰了,阮蔚然起身去厨房:“画什么?” 欧阳在她身后,一字一顿:“女、王。” “要钱吗?” “你的话,免费。” “那不是我,要收多少?” “不是你,没有。” 阮蔚然哈哈大笑。 - 凌晨天还没怎么亮的时候,简流的手机就开始响。 他顶着磅礴的起床气摸向床头,哪怕是他老子他都准备先破口大骂十分钟,结果看见屏幕上姑奶奶叁个字,瞬间萎顿。 “什么指示。” 一小时后,简流的车在凌晨突降的暴雨里开进丽水湾,跟保安说了原委,保安又给阮蔚然打了电话确认。 最后成功上到十二楼,进去先把书房的窗关上,窗边的书还是遭了殃,严重得书页破损分离根本就不能恢复,地板也湿了一半。 他问过阮蔚然后,从卧室衣柜翻出行李袋,把那些书装好扔到门外,又挨个房间检查关好窗,最后瘫在沙发上看着远处餐桌的一片狼藉,跟姑奶奶视频汇报。 “请验收。” 高铁上信号不太好,阮蔚然的声音卡卡的:“辛苦了。” 简流哼了一声:“不敢当,别让我再留这给你洗碗就成。” “本来想叫小时工,结果忘了……” “忘了?大小姐的心里还有地儿装这事?” 阮蔚然知道他没睡饱,任他讽刺也没回嘴。 静了一会,简流提醒:“你小心点,虽说是学弟,但到底相处的时间不多,人心隔肚皮,别让他骗了。” 对面的人笑:“不是你说,认识很多年吗?” 简流难得有自知之明:“我的话你还真敢信啊。” “不信也晚了,高铁不会回头,我要真没了……” “你妈的阮蔚然,大早上别他妈往我脸上撒晦气。” 以往简流说脏话铁定上她小本本,这次阮蔚然没跟他计较:“假设嘛。” “无效假设,你什么模样去的,就得给我什么模样回来,不然……” “不然怎样?” 简流翻出另一只手机,点开一个自用软件。 【查一下欧阳他爸妈住哪】 【叁代以内有往来的亲戚、朋友、关系好的同事,都算上】 “不然,我给你放呲花,红色的。” “净胡扯,挂了。” “您先请。” 嘟—— 简流照镜子似的看着手机屏:“就不能跟我客气客气?” 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眼睛在屋子里乱瞟,总感觉这房子和两年前不大一样了,不够乱,对。 以前任嘉泽住这的时候,俩养尊处优的神仙,比这可乱多了。 哪怕是后来任嘉泽为了阮蔚然开始洗手羹汤做家务,那医学生和法学生满屋子的书也不是说扔就能扔的。 如今,书好像也没少,可是怎么就感觉整洁得不是一个房子。 他起身绕着餐桌走了一圈,打电话让人找钟点工,这一桌子垃圾等她回来,苍蝇崽子都能当祖宗了。 完事待了一会,准备出去看看怎么处理那堆不要的书,一开门看见个穿得旧不拉几的男人正弯腰将行李包里湿淋淋的书一本本拿出。 简流抬臂倚门框上道:“钟点工?你不用干这个,进来把餐桌收拾了就行。” 那人抬头,一双纯得堪比特仑苏的鹿眼儿与他对上,让人疑惑的是,这张乖孩儿脸上竟然全是伤,淤青、划痕、巴掌印,耳朵边还一血窟窿,连脖子和手臂露出的部分也挂着彩。 简流内心卧槽,这跟他年轻时候的霸气风姿不相上下啊。 现今年头,钟点工都这么标致又狂野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