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都可以分八瓣地爱。可现在,她懒,没有意义的事,能少则少。 “谢谢,让开。” “然然……” “任先生,这么晚了,还是别去警局喝茶了,早点回家吧。”她迫不得已用手肘推开愣住没有动作的人,进去锁门,脱下罩衫扔进垃圾桶。 - 躁生欲。 次日醒后躺在床上,阮蔚然就着窗帘缝隙的光,看自己伸开的手掌,无法自控的细抖坦白着蠢蠢而动的施虐与破坏欲,她看了眼手机的日期,这个月提前了,想来是最近情绪波动太大。 起身整理自己化好妆,阮蔚然翻出一个背包下楼上地铁到春安区,先去了趟银行,然后打车到虚无主义。 核心区的办公室,简流倚在办公桌边,禁欲的白衬衫穿他身上,比不穿还要风骚。 他看着优雅迭腿坐于沙发前的人,有些好笑地摸了摸额角:“我说姑奶奶,你这要求有点高啊。” 阮蔚然挑眉:“我要求高?” “光四爱且非双性这条,就卡死多少人,你还要干净、长期、性子温和、不抽烟不喝酒、废话少的,”简流掰着指头数,“哎,我建议你到大学城门口蹲新生去。” 阮蔚然瞪他。 简流拖过椅子坐进去,继续跟她吊儿郎当:“降降标准,咱这又不是要白头到老,干嘛那么苛……” 啪—— 几沓子捆得整齐的现金在茶几上开出一扇弧形的花。 简流挑眉,瞅着那堆钱调笑:“唔,头牌伺候。” 啪—— 双花并蒂。 简流唇角微收:“贵宾,随便挑。” 啪—— 简流不说话了。 阮蔚然起身打开包倒扣,花海瞬间撒了一地。 简流看着潇洒飞花后扔掉背包俯视他的人,眼底晦深,默了一瞬:“你认真的?” 她继续说自己能给的条件:“除了这些里他应得的,我可以管他全部衣食住行,给他零花钱,交保险。爱情以外,他想要的一切,只要我有。” “我的要求,高吗?” 简流这次改口:“不高。” “那你去吧。” 简流起身,走近她低头,摸着手腕的袖扣,一脸谄媚狗腿的笑:“我行吗?” “你说呢?” “我说,”他笑得像个妖孽,“那可太行了,没人比我合适。” 阮蔚然踹他:“话太多,滚。” 简流看了她一会,挺身回到桌边:“错过我,你会后悔的。” “我给你介绍一个富婆?” “拉倒!”简流点了支烟,“本少的机会,是那么好得到的吗?” 阮蔚然烦烟味,转身就走。 “哎哎!拿我这当保险箱呢?” “找到给我电话。”她头都不回直接出门走了。 简流看着吞掉她背影的那团烟圈,又看看开了满地的花,想起他老妈常说的那句话:“眼睛大的女人,就是败家!” 他拿下嘴里的烟,丢进了旁边的水杯里。 - 简流的嘴不靠谱,办事还是可以的。 晚上阮蔚然码存稿的时候,他联系她说,人找到了。 银行卡那时刚好显示一笔动帐提醒,简少爷把那笔钱原封不动打了回来。 他是这么说的:“你捡着了,这个男孩是咱高中学弟,我认识很多年了,高考考燕大美院没考上,一直在家里接单子画画,有点社恐孤僻,但长得不错,你的那些变态要求,他全满足。不过啊,我没跟他说你的名字。” “嗯?” 简流在电话那边贱笑:“怎么着咱阮大小姐也是六中史上一位才貌双绝的风云传奇,你说要是让曾经仰慕过你的学弟知道,你是这样的,那是不是也挺幻灭?” “然后?” “呵,我等着看少男心碎。” “所以这就是你不收钱的理由?” “缤狗!要是精彩,本少还有打赏奉上!所以,阮老师,刚芭蕾哟!”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