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理由吗?” “好像……不需要。” 说到这里,陈森然一下子笑了起来,他重新坐了下去。 他的属臣也坐了下去。 风继续吹,音乐悠扬。 气氛一下子又缓和了下来。 “哈……”普朗克也笑了起来,他也坐了下去。 所有人重新落座。 “杰克,还记得三年前吗?”普朗克这样问。 问得很温和,温和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记得。”陈森然点头,甚至还有兴致给自己倒一杯酒。 “那个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和我站在一起,从那个时候开始……”普朗克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当年的境况,“我就知道,终有一天,你会背弃我。因为……” “因为……?”陈森然一口饮下手里的那杯酒,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因为你是一匹野马,我也是。”普朗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气说完后一口气喝下。 “哈……”陈森然也笑出了声。 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后说:“敬野马。” “敬野马。”普朗克同样举杯。 —————————————————— 已入夜。 比尔吉沃特。 狂欢已经接近尾声。 满是酒味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醉倒的人群。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昏睡了过去,只有少部分人还保持着清醒。 但也大多陷入了疲乏状态,抱着酒坛躺的七倒八歪,眼睛都睁不开,只有耳朵还能接收点信息。 这时,安静的街面上忽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会是谁呢? 一个还留有余力的家伙微微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却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带刀的背影。 什么鬼? 他嘀咕了一声。 正当他准备闭上眼好好睡一觉的时候,更加剧烈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轰隆轰隆,整齐的像是一阵轰雷。 那个人只看了一眼就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再不敢睁开。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他的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了起来。 因为他已经认出了那队人身上的标志。 黑衣蒙面,弯刀火枪。 这是普朗克近两年训练出来的直隶卫队,黑衣铁卫。 前些日子镇压全城就是这支卫队在操办。 他们素来以铁血无情出名。 这样一支残暴可怕的直隶于普朗克的卫队,在今夜忽然出动,绝对不是出来巡逻吧? 他们……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被卷进了什么可怕的事件里。 他就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 “你先出牌,还是我先出牌?” 海上的夜色也已满布。 冥渊号上,昏黄的魔法灯打亮了起来,照着整艘船,以及船四周围的那些紧随着的仪仗队。 不足的灯光,将它们照的影影幢幢,明亮的冥渊号在它们中央,像是迷雾里的一点光亮。 光亮里,普朗克放下酒杯,终于发难。 “还是你先吧,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