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用木桩制成的凳子上,抽着雪茄享受着温和的傍晚的暖风。 “哎,你的女武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格雷夫斯忽然撞了撞他,坏笑着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远方。 远方,一天厮杀的艾瑞莉娅带着一身疲惫来到了这个角落。 她远远看着坐在木桩上抽着烟的盲眼男人,夕阳西下,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缓缓走了过去,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去,看着他,忽然小女孩子心起,一把拿下了他的雪茄,撒娇似地说:“不许抽了,对身体不好。” “好……”陈森然有些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点头,随后用很轻的声音问,“有没有受伤?” “没……”艾瑞莉娅下意识地就把苦口再次崩裂的右手藏到了背后,同时用恶狠狠地眼神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格雷夫斯。 “你自己要小心。”陈森然这样嘱咐。 “恩……”艾瑞莉娅用空出来的左手拢了拢自己微微有些散乱的鬓角。 夕阳漫长。 风吹黄昏。 雪茄烟慢慢升腾。 盲眼的男人坐在树桩上,浴血归来的女人蹲在他的面前,没有人说话,一切都忽然变得漫长而又悠远。 像是一副被凝固的沙画。 直到…… “哎呦……”烟烧到了指尖。 艾瑞莉娅丢掉雪茄,痛叫着跳脚。 格雷夫斯终于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陈森然也笑。 “那个……”艾瑞莉娅跳了一会,脸红着说,“我还有军务,先走了。” 说完,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了。 受惊的兔子。 兔子…… “她真像是只小兔子。”格雷夫斯停下笑,叼着雪茄,意味深长地说着,你该好好疼她的话。 “恩……”陈森然点了点头,捡起了那支已经熄灭了的雪茄,摩挲着说,“可惜……我不喜欢兔子。” 最后一句他又说的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听说,有人从东边来了。”格雷夫斯任由嘴上的烟不停地烧,看着将落的夕阳,缓缓说。 “恩。”陈森然点头,没有说别的。 “你就不好奇,或者说,你就不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格雷夫斯有些抓狂地问道。 “……老烟鬼。”陈森然不答,反而换了个话题说,“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赌什么?”格雷夫斯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在自己的那把散弹枪上擦起第三根火柴,点燃了下一支雪茄。 “就赌……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陈森然顿了一下后又说。 “好啊,怎么赌?”格雷夫斯来了兴趣,欣然答应。 “我说,最迟明天早上,两边就会决战,而且……”陈森然无比笃定地道,“火一定先从诺克萨斯那边起。” “你这么肯定?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今晚就要打。”格雷夫斯摇头道,“而且火从艾欧尼亚这边起。” “好,那我们就看看谁说的对,如果你输了……”陈森然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雪茄道,“输我十根雪茄。”说完不等格雷夫斯回答,就起身走了。 “哎,等等,你还没说你输了怎么办呢?”格雷夫斯连忙喊住他。 “我不会输。”远远的,陈森然只这么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