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意思呢?” 这是夺取天王山的第十五天,日以继夜的赶工已经让整座天王山的防御工事都初步设立了起来。 艾欧尼亚联军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诺克萨斯人再想要夺回这里已经不是随随便便的事了。 可以说从战略角度来说,艾欧尼亚联军已经占尽了上风,接下来只要一鼓作气拿下剩余的诺克萨斯人,一切就都结束了。 所以联军的各方人马就在今天这个阳光上好的早晨,聚集在了这个设在天王山的总帐里,开始商讨接下去的事情。 而陈森然作为比尔吉沃特一方的代表,率先开了口。 他主张挥军向西,一鼓作气。 “我没有任何意见,我的军队随时可以配合,向西是我的夙愿。”卡尔玛作为艾欧尼亚方面的代表,率先表态。 这个一向在寺庙里冥想的女人,一到了会议桌上,也是展现出了属于反抗军领袖的那种凛然的肃杀之气,让人完全不敢小视半分。 “那么……”陈森然点了点头,正想要说些什么。 “咳……”一个坐在角落的,全身披挂着诡异的黑色挂片,将自己的脸藏在一顶巨大的竹笠之下的老者,像是一个幽灵一般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咳嗽嘶哑莫名,听得人心脏一滞。 本能的,就让人觉得他将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不知道寂大人,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吗?”坐在陈森然身旁的巴尔扎克斜视了一眼那个老者,言辞略微有些锋利地指向了他。 在过去的三年里,巴尔扎克和艾欧尼亚人打交道的次数也不知道有多少,而其中最让人捉摸不透,也最是让他不适的,就是这个来自均衡教派的老怪物。 他的一些合理的请求经常性的被这个老家伙驳回,而一些必须要他们均衡教派做的事情,譬如说这一次的查探诺克萨斯人的动向,他也是阳奉阴违,刻意地在保存实力一般的不作为。 这是某种对于古老传承的最后一点香火的回护,巴尔扎克可以理解,因为他自己也是出身于一个原本岌岌可危的阶层,但他绝对无法容忍这种做法。 现在是战争,战争就是要死人的,如果人人都惜命,那么必输无疑。 所以一听到这个老家伙咳嗽,他就知道对方又要出什么状况了。 “我嘛,确实有一点拙见,只是人老了,要是说错了什么,大家还请见谅。”寂不紧不慢地说着,让人找不出什么破绽。 卡尔玛沉默了下来,因为这涉及了某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属于他们艾欧尼亚内部的龃龉。 反倒是陈森然微微一笑接过话头道:“还请您老人家直言,现在正是群策群力之时,还请不要有什么顾虑。” “那就最好不过了。”寂笑了起来,边笑又边咳嗽了,“依老朽意见嘛,现在局势还未稳,如果我们匆匆出兵,对方在那里以逸待劳,恐怕得不偿失,我可是听说那些诺克萨斯人在海边每天吃饱喝足了训练完备,就等着我们呢。” “所以您的意思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