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猩红色的光彻底照亮整个落雪的漆黑世界的时候,已经燃烧到了灵魂的卡兹克先生再度化身成了一颗猩红色的流星。 愤怒使它不再保留任何的力量,饥饿烧坏了它最后的理智,它的心中不再留存着顾忌,疑惑,以及对于未知的恐惧,它的全身的血液沸腾了又冷却,它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吃、掉、它。 卡兹克在肆虐的风中高速地飞舞,它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细胞肌肉都在疯狂的跳动,几乎是在那一个瞬间它就觉得自己至少进化了三个级别,它感觉到那些澎湃的力量在它的身体里一寸寸流转,它们从自己的敏感的神经里不顾及一切汹涌咆哮想要冲出来,它们愤怒地吼叫着推动着卡兹克的整个身体。 卡兹克从未有一刻感觉到如此的美妙,它的翅膀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的风阻,它们肆意地切割着一切迎面而来的狂风,它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突破了风的速度,此刻它就是风,它就是一切。 它不断地穿越在那些呼啸而来的风,它融在了风里,随风狂涌,它甚至快的将要接近时间。 那一刻,它已经听不到风声,落雪声,呼吸声,任何的声音,有一片将落的雪花停在它的眼前,缓慢地像是一只蚂蚁,一切的一切都在它的眼前停滞,整个世界被放慢了整整几百倍。 它的那对已经进化到了极致的眼睛,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离自己已经只有五码之遥的狗头人正缓缓抬起的那只手上的那些黝黑被风压倒了三十度的毛发。 现在,只要一个呼吸,不,半个呼吸,不不不,四分之一都不用的时间,自己的锋利的完美的充满了一切美感的镰刀爪子就可以撕裂那张该死的还在故作沉静的狗脸。 那个该死的家伙甚至都来不及感觉到疼痛,甚至连血液都来不及喷出来吧。 那样自己就可以喝到最新鲜的血液了,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伟大的卡兹克先生忍不住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那一口唾沫刚刚到达喉头的那一刻,卡兹克整个身体狰狞而出。 锋利的镰刀在那一瞬间撕裂了空间,划出了一道几近实质的白色弧线,那种过快的速度拉扯出了一长串直刺灵魂深处的音爆,周遭近五码的雪地毫无征兆地冲天爆裂。 四分之一个呼吸。 猩红到了骨子里的镰刀离内瑟斯那张狗脸只有零点零零一码,狂猛的冲击已经割裂了内瑟斯脆弱的脖颈处的厚实皮毛,断裂的黝黑的毛发在空中漂浮着,血液还在脖颈处聚集。 内瑟斯似乎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眼睛里甚至还存留着上一刻的嘲讽与轻蔑,他的手臂还抬在空中,那些死灰色的光才堪堪在那根翠绿色的权杖上涌现出一丝半点。 只要再过哪怕一点点时间,只要那些黝黑的毛发再游离一寸,那么内瑟斯就会身首异处。 这个号称最接近神的人就会彻底地死在这里。 可是就是没有那一点点时间,就是那根翠绿色的权杖上的一丝半点的死灰色的光,改变了一切。 那一丝半点的死灰色光芒在一瞬间,超越了风,超越了声音,超越了时间,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