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使一般,拧眉问他:“到底哪家的?家人为何放你自己一个人跑出来?” 有毛病就该治,天寒地冻的跑到河边来跳河,连男女也认不清,怕是病的不轻吧? 被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乔白费便是再纠结混乱,也不得不从万千思绪中暂时抽身,来应付面前这尴尬的场面。 他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兄弟……能否先放开我?” 对方却面露警惕:“松开你,让你当着我的面跳河不成?” 乔白费沉默了一下,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场误会,只能道:“我不是要跳河。” 傅传玉见对方面色沉静,气质犹如上好的冷玉,冷冷清清的模样全然不似方才的疯癫混乱,倒也信了几分。 只是犹自担心着—— 据说脑子不清楚的人并不影响智力,没准儿对方就是格外聪明,这才从家里跑了出来呢? 他谨慎地问:“方才你这是要……?下去洗洗澡?” 乔白费有些恼,被陌生人看到他这样尴尬的一幕,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少年的面色愈发冷凝,硬邦邦道:“我想做什么,为何需要向你解释?” 直到此时,傅传玉这才相信了,对方并不是脑子有问题。 许是受了什么刺激? 少年人嘛,一时头脑发热,也能理解。 他笑笑,放开了少年的胳膊,“是在下打扰了。” 既然脑子没问题,他倒想看看,这冷冷冰冰的少年人若是跳到了河里,是冰凉的河水把他冻上呢?还是他让河水更凉了? 对上对方看热闹一般的目光,乔白费的脸慢慢变黑了。 他不满拧眉:“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傅传玉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想看热闹,便笑笑:“我在这里散步,你自便,自便。” 乔白费被噎得吸了一口气,早想不起来方才被乔佳觅搅乱的那一汪心池是如何震荡不安的,只用力瞪了一眼傅传玉,扭头走了。 留下青年在原地似笑非笑,回味了一番少年气急却仍端着脸上神情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乔白费自顾自生着闷气,不知道该去哪里,而家中被打断的乔佳觅和顾肆也有些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乔佳觅已经完全回了神,默默从顾肆双臂和床榻之间钻了出来,“咳,方才小七过来应该是给你送药的。我,我去看看……” 男人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乔佳觅想起方才被顾肆抓住后的展开,急忙制止他:“别闹了,你现在这幅模样,不操心怎么好好养伤,急那些事情做什么?” 顾肆笑了:“那等伤好了,就行吗?” 乔佳觅被噎了一下。 她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是扔下一句:“身上有伤,消停会儿吧!” 看着乔佳觅落荒而逃的背影,顾肆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一双习惯了盛着各种情绪的眸子也罕见的变得清亮、干净,写满纯粹的欢喜。 若是能一直同她这么相伴下去,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