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打发了。可是今晨,那群人扬言要放火烧了作坊!瞧着那模样,是来真的呢!” 说到这里,伙计急眼了,连珠炮一般喊了起来:“他们铁定是欺负我们这几日没有动手赶人!可是作坊赶工,我们做活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功夫理他们?!咱们几个伙计加上大师傅,辛辛苦苦两三个月,才雕了这么些木字出来!印刷也都开始了!这个时候要是放火,可就全都白干了!” 乔佳觅原是在房中换衣裳,听见动静,手上便加快了动作。 她来到院子里时,正正好将那伙计最后一句话收入了耳中。 女人的眉心当即蹙了起来:“小虎,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伙计见乔佳觅出来了,语速飞快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一遍。 末了,他红着眼睛急道:“那伙人完全不讲道理!分明不是我们村的,却来闹事,鼓动着我们村里的人也都开始找麻烦……东家快去看看吧!再不管,只怕他们真的要烧了咱们的作坊!” 乔佳觅越听越气,一贯温柔的眉眼间带了些凌厉和寒意,愈发美艳不可方物:“那群人什么来头?是何居心?里正也不管管么?!” 伙计哪里晓得这个,只愁眉苦脸:“咱们作坊开的好好的,也没得罪什么人啊!里正也只管和稀泥,这才让旁人骑到我们头上来。” 一旁一直皱眉听着的顾肆扭过头来,出声问乔佳觅:“上次仿佛听你说,印刷作坊是开在了小山村?” 乔佳觅下意识点头:“是啊,小山村的木匠很多,依山傍水也很方便,我便找了几个懂印刷的工匠,把作坊放在了那里。有什么不对么?” 顾肆静默了一下,才道:“小山村,在顾家村的边上。”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或许旁人听不明白,乔佳觅却一下子懂了男人的意思。 她当即竖起了柳眉,一双眸子几乎要冒出火来:“顾家村!可是那几个混不吝的东西?竖子尔敢!!我还没上门去找他们的麻烦,当真以为我乔佳觅还似往日那般,好欺负不成?!” 伙计从没见过说话柔声细语的东家发怒的模样,就像是平日里温驯绵软的兔子猛地化身老虎,让他一下子有点傻眼了。 谁料乔佳觅的目光下一秒便放在了他的身上,紧紧盯着伙计,冷声问:“来闹事的,是顾家村的人么?!” 伙计呆愣了一下,瑟缩了一下脖子,不确定道:“这,这,依稀听到了几个‘顾’字?小的也不知道啊!” 乔佳觅却没有罢休,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领头的是什么人?是男是女?什么打扮?高矮胖瘦?” 伙计赶忙道:“是个男的!男的!年纪不大,穿一身打补丁的长衫,说话掉书袋,长得倒胖胖的,有点贼眉鼠眼的……” 乔佳觅听他这么说,哪里还能不明白? 女人清丽的眉目仿佛要被怒意燃起来了,一口银牙咬得死死的,恼声道:“果然是顾有为那个败类!” 顾肆听完伙计的描述,眸子里也被冷冰冰的怒火填满,可瞧见乔佳觅气得发抖的模样,便拉住了她的手,率先安抚她道:“佳觅,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来处理,一定给你一个交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