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普通百姓无关,该吃吃该喝喝,路过酒庄,樊哙和刘季坐了下来,刚坐下喝了一盏,前方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身旁一个年轻人蓦地站了起来,抱着他的褡裢就冲了出去。 刘季觉得诧异,刚才他们坐下来的时候,这年轻人就一直盯着外面,如今这花轿来了,他冲出去就站在路中间。 樊哙也愣住了,“三哥,他该不会是去抢亲的吧?” 刘季与他面面相觑:“应该不会,这青天白日的穿成这个样子,浑身脏兮兮的去抢亲,这新娘子家里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不可能让他抢走。” “说的也是。” 樊哙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看了过去,只见年轻人真的冲到了面前拦住了迎亲队伍。“三哥,这小子真的去抢亲!” 只听到了年轻人喊道:“秀秀,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如今三年之期没到,你却投向了他的怀抱!” 周围人都哄笑起来。 “柏直,你就别想了,人家秀秀嫁给县令之子,何其荣光,嫁给你图什么呀?图你不洗澡,图你家徒四壁还是图你风尘仆仆赶来一无所有?” 柏直脸色一沉,刘季心道:这可不是个穷书生。他仔细看了看,见柏直虽然面上黑灰,手上拿着个破褡裢,身上衣服全是补丁,可是那双靴子却不一般,尘土不沾,而且细看之下还是皮革的。 一个穷到极致的人,怎么会有钱去买这种靴子,看来他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个秀秀。 花轿里面杳无声讯,柏直不由得失望不已,新郎官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指着他怒喝:“赶紧给我滚开,哪里来的臭乞丐!今日可是我大喜的日子,若是让你冲撞了,杀了你都不为过!” 柏直脸色阴鹜,随即退到了一边喃喃道:“秀秀,是你对不住我!” 花轿经过唢呐声起,那花轿的帘子却突然打开,一张遍布泪痕的脸看了一眼柏直,却冲他摇摇头随即放下了帘子。 柏直的眼都直了,看着花轿突然又冲了上去,新郎官彻底火了:“给我打!你这个臭小子!” 家奴全部都围了上去,挥起拳头朝着柏直脸上砸过去,柏直不躲,硬生生挨了打,被人拳打脚踢。 花轿经过,秀秀没有再看一眼。 刘季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樊哙,樊哙捏紧了拳头,“这,这小子是不是傻?那女子分明就是嫌贫爱富不要他了,怎的还这么痴情呢?” “嫌贫爱富?一会这个柏直肯定要让新郎官全家跪地求饶!” 樊哙愣住了,“三哥何出此言?” “不信?出银子,随我进去喝杯喜酒顺便看看热闹!” 听见刘季这么说,樊哙将信将疑,却也忍不住跟了过去。 秀秀嫁的是县令之子,本地大户,刘季上了份银,用了花名刘三郎进去,倒也畅通无阻。 两人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刘季看了一眼四周,方才的事已经传遍了,大家都在议论。樊哙支起了耳朵听个仔细,那样子活像个八卦的三八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