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字字珠玑,甚至恶语相向。 这些刘季早就猜到了,因为这一点刚好和历史重合,他们都是砍头犯,明知去京城必死,所以杀了刘季,落草为寇是他们最后生存的方式。 “你们不听也罢!” 刘季叹了口气,拿出水壶先大喝了一口。 须臾,等待已久的茶馆终于到了。 茶馆位于山脚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在官道一边,所以生意自然不会差了。 不过,这家茶馆的客人,却是更有不同,有穷凶极恶的恶人,有家财万贯的富商,有道貌岸然的官僚,甚至有打家劫舍的山匪,但几十年来,茶馆仍然在此生意红火,说明茶馆里也有得罪不起的人镇场子。 “大伯,麻烦来四百碗凉茶,弟兄们赶了一天的哭,渴坏了!” 刘季大大咧咧的找了一方桌案坐下了,至于那些犯人们则是直接坐在草地上,一个个就像是大爷一样,等待着小二的伺候。 “好嘞!” 由于押送过几次犯人,茶馆的老板都已经认识刘季了。 但这次却眉头紧锁,狐疑的问道:“刘季,你这回押解的貌似不是普通壮丁啊!” “是啊,圣上下令,要押解犯人上京修筑长城!” 刘季看了这些犯人们一眼,直言不讳的告诉了茶馆的老板。 “那你可要当心啊!他们明知必死,其势必反!” “无所谓,我刘季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我带着三百一十七个人上京,就绝对会如数带着他们回来,少一个都不行!” 这话不是说给这些犯人听的,而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过几年起兵造反,必定要有一般精壮勇猛的兄弟,而这些敢打敢杀的砍头犯无疑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话可就点到这了,你要是还不回头,那老朽也管不了了!” 见刘季如此傲慢轻敌,刚愎自用,茶馆的老板也不多嘴。 “他们喝茶,咱爷俩今儿就喝酒吧!” 老板的表情很不自然,他拿出的酒非同一般,那酒坛子仿佛刚从地里挖出来的,上面还带着陈年的泥土。 “这酒,我封了七年,是你第一次押解犯人那天,我埋上的,本打算待你称帝之时,我将它献于你,现在看来,还是用这酒给你送行!” 这话说的,就好像刘季百分百会死一样。 要不是看这老板待自己不错,而且像是从前关系不一般的份上,刘季早就掀桌子骂他几句了! “好,就与你喝上几杯,不过,我只喝半坛,剩下的半坛你继续封起来,我一年之后回来喝!” 刘季并不想多解释什么,他只是想用这种方法告诉茶馆老板,自己不光不会死,还能把这些砍头犯变废为宝,成为自己不俗的力量。 酒果然是陈酿的最好,倒在杯里就如撒尿一般,起着规律的水沫,而且那酒闻起来特别醇香。 “这酒不错啊,一定是用上等的粮谷酿的吧?” “非也!” 老板站起身,一脸自豪的说道:“我陈家本就是京城大户,若非强秦所害,现在也是富甲一方,只可惜,强秦无道,一夜之间杀了我陈家七十三口,只有我和小儿子逃了出来,这酿酒的秘方也就此要失传了!” “这酒,虽是普通的糟糠所酿,但却醇香四溢,为了不让官兵发现,躲避强秦的追捕,我才隐于乡下,卖起了茶!” 果然如刘季所想,现在这社会,强秦无道,但凡是条汉子,都希望天下之士能揭竿而起,推翻强秦的暴政。 这老家伙颇懂相术,想必第一次见刘季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