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忙外的,哪还顾得上抹手油。 郑立晏给她捏着手,宽慰道,“等到了池定县,好好休养些时日。” 两人说着话,鹦鹉在屋外道:“姑爷、姑奶奶回门了!” 两人立刻起身去迎接。 “大哥!大嫂!”方逾一见郑立晏就行礼喊道。 这仁兄突然变成了大舅哥,他倒适应得挺快。 郑立晏早前就找他聊过了,今日见皎皎面色红润眼含笑意,看着过得还行,心中也放心下来。 他与宋嘉然对视一眼,就带着方逾去了书房。 宋嘉然便拉着皎皎回屋,边走边问,“怎么样?在安国公府里可还适应?他们家人对你如何?你与亲家母之间相处可还愉快?方逾对你好不好?” 皎皎犹如一夕之间长大了,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嫂嫂,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 “一个一个回答!”宋嘉然瞪着眼。 皎皎娇笑,“好!我不过嫁进去三天,路都没认明白呢,谈不上适应不适应,横竖去哪都有人跟着,也不担心走错了。” “安国公府最大的便是安国公及其夫人,我也就第二日正式拜见了,两人看着倒还和蔼。再就是大房那位和他的夫人了,也是第二日见的,也就那么一次,看不出什么。” “至于我婆母,嫂嫂你也是见过的,就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每日也不需我晨昏定省,却也常常派人来问我吃喝是否适应。” “至于方逾……” 见她红着脸,宋嘉然也就明白了。 她笑着道:“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你们两个人好,其他人不足为惧。” 皎皎却有事要请教她,“嫂嫂,这几日我也看了,我那婆母的屋子,就和那冰雪窟似的,她整日抄经礼佛,瞧着一点也不鲜活,我在一旁看着都难受。我一想到,若我和夫君南下,她却要抱着……的牌位独自居于老宅,便有些替她不值。” “我想着,要不,让她和我一起去?” 宋嘉然却问,“此事方逾可有提起过?” 皎皎摇头。 “那你就别管。虽然如今你与方逾是夫妻没错,可人家也是母子,若是方逾有意,亲家母也想,那方逾自会问你的意见,但方逾既然没有提起过,那就说明这事是人家母子俩好的,自有他们的用意。” “方逾并非不孝之人,让亲家母居于老宅,怕是如今最好的法子了。” “皎皎,今日嫂嫂再告诉你一个道理,这婆媳关系是天底下最最难解的题,再好的婆婆再好的媳妇终究是婆媳不是母女。你嫂嫂我虽然没有过正经婆母,但与老太太、太太相处了这么些年,有多难熬你也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啊,以后只要在遇到事关你婆母的事,你不要自己想,你得把问题交给方逾,让方逾做这个中间人。” 皎皎若有所思,“他们是母子,再如何也不会生嫌隙。” “没错!”宋嘉然叹道,从古至今,婆媳仿佛是天然对立一般,但只要做儿子/丈夫的处理得好,也不乏婆媳之间的佳话。 她们在这边谈论的是如何处理婆媳关系,书房里,郑立晏和方逾谈得是未来的计划。 “我前几日面圣,圣上的意思也是想让我跟踪贪腐一案。这次去陵广,短则三年,长则不知多少。再回都城之时,我也可以不惧他人了。”这个“他人”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对了,过两日,想必圣上也会召大哥你入宫。”方逾想起了什么。 “我?”郑立晏讶然,圣上召前三甲入宫觐见正常,他一个第九,有什么好见的。 “我也是猜测,那日承安伯突然向我问起了你。” 承安伯,沈禄安,圣上身边的红人。 方逾此前就是在他手下历练,他突然提起郑立晏,只怕是故意送这个人情。 郑立晏心里有了数,便举起了杯,笑道,“说起来,我还是前几年任皇林卫时,常常进宫呢,也不知如今宫中是何模样了。” 方逾也举起杯回应,“以大哥之才,日后入宫面圣也是常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