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的陆贞贞,此时他解释,也不知有没有。他就怕陆贞贞误会,这一切是门主授意的。 他转身,准备解释人不是他杀的。 而这时,不知六初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一柄三寸长的短刃毫无防备地扎进他的后心口。 瞬间,周遭一切都凝滞了,他不敢置信地扭转脖子,看到了六初此时狰狞的面孔,他到最后都不明白,嘴角快速的溢出血,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 再不会有答案了,墨雨只问出这三个字,高大的身子轰然倒进雨泼当中。 墨雨身上的血,瞬间与雨水混在一处氤氲开来,染红了众人脚下。 陆贞贞冷凝地看向六初,声音带着恼意,“你为何要杀他。” 她第一直觉,人不是墨雨杀的,可是什么都没有问呢,人就死了,六初为什么要这样做? 六初下手前就想好了说辞,见主子质问,丢下短刃就跪了下去,“墨雨他该死,他是门主的贴身侍卫,知道您找夫人的心切,而他知道夫人的下落不帮您迎回府,还对夫人下杀手。奴婢是在为夫人报仇。” 陆贞贞虚眯了眼睛,“报仇?事情究竟为何都没搞清楚,你就动手杀人。六初,你眼里可我这个主子?” 六初用头触地,额头沾进水里,她极力解释,“奴婢是怕他伤了您,万一他再对县主您动杀心,奴婢怕护不住,就先下手为强了。” 陆贞贞走出伞外,任由雨水冲打着她的头、她的脸、她的周身,一步步踩着水洼来到六初的面前,将她的头从雨水中提起来,让她与自己对视。 “说得一切都是为了我,现在你是不是想说,墨雨其实是授司徒琰的命才来杀人的?好,你要替我报仇,那你现在就去把司徒琰也杀了,立刻去,马上去!” 六初呆住了,她心中有些慌,是不是自己做得太明显了,明显到让县主查觉到了什么? 陆贞贞真的好想一巴掌打下去,可她的双腿早就因为看到屋内躺卧在地的人,而变得无力。她只对六初冷冷地道:“六初,别在我面前耍心机,你骗不过我的。” 此时,陆贞贞的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淋湿了,而眼前的变故让红绸反应不过来。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只是一时激愤,没有控制好自己,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县主啊!” 陆贞贞冷笑,“为了我,在我没有下令之前,擅自做主?我看你很有主意吗!” 六初脸白了白,“我!” 陆贞贞不再看她,对红绸道:“将六初看好,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 红绸想问,这一切是为什么,可她知道,此刻不是问明真相的时候,她对素锦道:“服侍好主子。”自己则在院中找了一圈,找到一捆绳子,来到已经被雨水淋透,依旧跪在水洼中的六初面前。 “我先将你捆起来,日后你有什么要解释的,自己和县主说吧。” 六初乖乖地让红绸捆了,不是她不想逃,而她知道,自己跟本逃不走。不逃,只是乖在房中受罚,逃,可能死得比画琴还要惨。 “红绸姐,你要相信我,我只是被墨雨做下的事情太过悲愤了,这才失手杀了人,我也后悔的。” 她哭了,只是眼泪混在雨水当中,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流了泪。 她对墨雨是真心的,恨他也是因为太爱,太过相信他们之间能有未来。然而,他此刻就那样睁着不解的眼神死在面前,她的心如崩塌一般地疼。 想到二人曾经的种种,六初弯下腰,痛哭失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