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被他这样盯得脸颊更红,感觉都要火烧起来一样,说出话的声音更是细若蚊蝇,“你不高兴吗?” 司徒琰蹙了眉,“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怕节外生枝。”他没有说,喜顺传来消息。赐婚的圣旨上,只有封号没有名字。 这样的赐婚圣旨,透着古怪让人难安。 陆贞贞却想着她曾经发下的誓言,明明说永不入宫,誓不为后,再不再嫁司徒家人。可这一生,她欠司徒琰太多,除了用感情来尝还他,已再拿不出别的。 “陆家那么大的危困你都解决了,就算生变故,我相信你。” 司徒琰无不感慨地收紧双臂,他不是怕事,而是不想委屈了贞贞。 “好!”他轻轻抓起陆贞贞的手,放在胸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非卿不娶。” 陆贞贞娇羞无限地将头依靠在他肩上,“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此生,非君不嫁。” 院中落大梧桐树在静谧的月色下,投出又黑又长的倒影,斑驳的树影将紧紧相拥的二人遮挡住,枝桠上,并排而立的一对喜鹊似在悄悄诉说着什么,一如廊下的那对有情人。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六月底,六月的最后一天就是陆贞贞十五岁及笄的日子,也是去年她入宫的日子。古代女子,未婚定,是没有及笄礼的,眼看就是生辰,可是母亲的失踪未寻到半点消息。 这段时间里,大将军派人来过几次,以她还年幼,要接她过府生活,都被她以等母亲回府,和还有祖母要照顾为由,委婉地拒绝了。一是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各中酸楚哪有一个人来得舒心。 她又不是真正的无知少女,会茫然无措。 二是她想开店,将茶叶庄和胭脂膏铺子做起来,住在舅舅家中,有长辈看着,出入府都要报备,也是不方便。 人一忙起来,能忘掉许多本不会忽略的事,抄家时,她偷偷藏下母亲的铺子文书,现下,陈家的茶叶已运至京都,货物启程时,陆家可还没贪上事,预付的银钱都交了,尾款不能不给。 帐结完了,茶叶堆在库房里,她连换府宅的事情都顾不上,整日跑到凤凰大街上,盯着铺子的翻新程度。 这一日,才穿戴完准备出门,对着素锦:“把一早做好的芙蓉糕带上吧,今日顾公子也会去。” 蛮秀神不知,贵不觉地来到陆贞贞身边,“小姐,你一大早特意为顾公子做点心,要是被世子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陆贞贞对镜最后整理妆容,“陆家摊上这么大的事,顾公子却从没忘记我之前与他相谈的事宜,默默帮我把铺子弄好。我只是送一份点心,司徒琰要也生气,那就让他气着吧。” 蛮秀闭上嘴巴,心中觉得不妥,却又觉得有理,干脆接过素锦手上的匣子,不高兴地放到车厢后面,随后就傻愣愣地站在那,呆呆地看着街前一对浩浩荡荡而来的人马。 她声音发颤,仔细看,腿也在打着哆嗦,“小姐,小,小姐!” 陆贞贞被她叫得也慌了神,急争忙忙出来,随后看到宫中出来的人马,心下似是有了感应,脸不由得红了。 离司徒琰与她说圣上下过旨意的事情已有三日,这三日她一时睡不好,吃不好,不知自己具体在忐忑什么,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