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农村采风吗?” 王祥庆说道:“还真没注意这个。” 王忆说道:“没注意不要紧,知道我是来干啥的就行了。” “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不是要学着做竹编。” 王祥庆听到这话便没有跟他客气。 他落落大方的说:“那我收下你这套礼物了,反正王老师你要是觉得我的活能给你有啥帮助,你就跟我说,我照着你说的干。” 王忆笑道:“你干你的就行,我跟着看一会。” 新篾刀到手,王祥庆很兴奋。 一共两把篾刀,他左右手各抓了一把耍了耍,看的侯晓芝翻白眼:“人家是双枪李向阳,你是双刀王祥庆啊?” 王祥庆不善言辞,一个劲的嘿嘿笑:“那我这不就是有双刀吗?” 侯晓芝给王忆又倒了一杯茶,坐下后夺过一把篾刀看了看,赞叹道:“王老师,难怪你二叔喜欢这刀,真好呀。” 她看到刀柄上有字母,顿时肃然起敬:“这是不是你从国外进口的好东西?” 王忆说道:“不是,这是咱自己国家生产的。” 王祥庆把她手里的篾刀又夺回去,说:“这刀还没用过,咱手生,先别用,等熟悉熟悉再用。” 侯晓芝骂他:“你就是吝啬,有好东西舍不得给自家人用。” 王祥庆不说话,闷着头开始研究里面的其他竹编工具。 侯晓芝拿起他之前用的篾刀开始干活,手脚麻利,一刀把竹子给劈开,将一筒青竹对剖再对剖,剖成竹片,再将竹皮竹心分开。 跟庖丁解牛一样,干脆利索。 她一边干活一边跟王忆聊天:“王老师,我听说那个啥,咱们队里以后可以办酒席了?” 王忆说道:“可以办了,新媳妇进门有福利,给几个选项,里面包括办酒席,所以就看她们选什么。” “我听说,我们这些老媳妇也有福利?”侯晓芝期盼的问。 王祥庆撇嘴:“你是梦里戴花——想得美。” “我戴你娘个臭批。”侯晓芝彪悍的骂他。 王祥庆又嘿嘿笑,他也不生气,闷着头继续研究这些新家伙什。 侯晓芝自己不好意思了,对王忆说:“王老师你别见怪,我们没文化的人说起话来就这样,粗俗。” 王忆摆摆手:“二婶你客气了,不过你说的对,你们也有福利,好像每年都有吧?” “具体现在还不好说,反正得看大队委开会表决,反正我听队长的意思是,以后每年都给咱队里的媳妇们发点东西。” 侯晓芝一听精神抖擞,恭维说:“王老师你现在就是二队长了,你说的就好使,你说有那肯定有。” 说话之间她开始抽丝,把竹皮部分给剖成青篾片又给抽出青篾丝。 她的手艺很娴熟,剖出来的篾片粗细均匀,青白分明。 王忆往四周看。 院子里有竹子也有一些编制好的篾制品,靠背椅、竹凳子、箩筐,还有抽掉竹皮的粗竹子所做成的扁担。 最多的还是割草收鱼的篓子,反正各种篾制品竹制品是包罗万象。 天涯岛上出的竹子品质挺好,青篾丝柔韧且极富弹性。 后面王祥庆也开始干活,他说他手艺还不行,手艺好的师傅能抽出比头发还细的青篾丝。 青篾最适合编织细密精致的篾器,加工成各类极具美感的篾制工艺品。 黄竹就不行了,黄篾柔韧性差,难以剖成很细的篾丝。 看着两人忙活,王忆问道:“咱队里还有外队人,我是说年轻人,有没有愿意学竹编技术的?” 养殖场要用的竹编可不少,这两口子自己忙活怕是忙不过来。 听了他的话,王祥庆摇摇头:“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学这个东西了,都说以后要靠机器,改革开放嘛,咱国家从国外引进很多机器。” “机器做工好又便宜,手工的东西没人要了,所以年轻人学它干什么?” 他媳妇补充道:“主要是这手艺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也是要吃点苦头才能成为师傅的。” “年轻人不愿意吃这个苦头了,都去城里打工了,特别是咱这里隔着沪都近,不少去沪都的。” 王祥庆哼道:“我就不爱去沪都,去了干什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人家沪都多好?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侯晓芝怼他。 王祥庆说道:“高楼大厦好,电灯电话好,可那是他们的楼吗?他们连户口都办不过去。” “还是咱外岛好,”他说着期盼起来,“咱队里给家家户户都要盖楼呢,统一盖起二层小楼,这到时候多好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