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处理不了。” 王向红冷哼道:“跟我玩封建社会那一套呢,我这二三十年的干部是白干的?” 王忆嘿嘿笑。 支书也是干部吗? 对,别拿支书不当干部! 码头下跪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一看王向红走远了只有一群娃娃在好奇的看热闹,他们大感沮丧,只好起来去追王向红。 进入大队委办公室,一群人开始哭了起来。 王向红打开话筒放到他们面前,说:“哭吧哭吧,你们不嫌丢人就使劲哭,让我们全队社员都听听你们的哭声。” 一个老汉哭着说:“王支书啊,我们也不想哭,可现在真被逼到绝路上了,只有你能帮我们了,我们没路可走了!” “真没路可走了,县里领导说了,我们强子他们要坐牢了……” “我怎么这么命苦?我好不容易才把孩子拉扯大,结果又送监牢里去了……” 王向红皱眉说道:“你们先别嚷嚷,一个个的慢慢说。” 老汉说道:“王支书,咱们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王来,咱们是一个祖宗老辈是亲兄弟,大全是你侄子,你不能不管。” 王向红没理他看向另外几个人,问:“你们丁家的跟我们没关系,怎么也来了?” 几个丁家人哽咽道:“王支书我们走投无路了,你的鼎鼎大名咱外岛的都知道,你与人为善、心地慈悲,灾年时候宁愿自己吃不饱饭都要从牙缝里省点出来救济不相干的穷人。” “我们现在找不到能帮忙的了,只能找你了,你是大善人,你是优秀党员好干部,只有你能帮我们这些穷人了。” 王向红阴沉着脸抽烟。 然后问:“丁得才呢?他是你们丁家的支书,怎么没见着他?” 听到这话丁家人气得不行,叫道:“丁得才那个王八羔子啊,他是个批支书!公安上的领导去我们村里抓人后他就跑了,不知道跑哪里去躲着了!” “他除了能看黄书、开黄腔还能干什么?哦,还能搞破鞋,他就这些本事!” “丁得才指望不上……” 王忆感叹道:“丁得才这个人真是名副其实的人才,他才是个人精呢,把自己从麻烦里摘了个一清二白。” 这人挺有意思的,他要是去尿检,那绝对的尿杯里头没有一滴尿,全是黄色。 王向红皱着眉头抽烟,脸色很难看。 来求情的人抽抽噎噎、唉声叹气,要么诉苦卖可怜、要么念叨王向红以前岁月里的善举壮举,把支书给拿捏住了。 他考虑许久后问道:“这件事还真就得从法不责众上来下手,你们两个村子的壮劳力当时几乎都参与混战,现在主事的被抓了,那可以发动其他人去县里求情。” “没用。”大家伙听到这话后又是伤心又是生气,“我们想过这件事了,可是在村里找当时的人说了这想法,他们要么说自己生病了不能出去要么直接躲到亲戚家里了。” “对,他们现在都拼命的把自己跟这件事给分割开,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再沾手啊!” “这些丧尽天良的,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了他们?龙王爷怎么不掀波浪吞了他们?大全可是为了他们的庄稼地才去出头的,结果他们转头就当了叛徒!” 抱怨声、咒骂声、哭泣声四起。 王忆再次想起鲁迅同志的那句话,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偏偏王向红还要他帮忙,招手领他出去问道:“王老师,这件事你怎么看?” 王忆愣了愣,说:“我、我坐着看,我就坐在这里看,支书你处理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