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摇摇头:“不是,晚上没人来捕鸟不是因为在海上危险,是在岛上危险。” “以前晚上有的是人来岛上捕鸟,可你晚上设下陷阱,捕到鸟后指不定让谁给弄走了。有人带着枪来打鸟,然后误伤、误杀了其他人,然后逐渐的大家晚上就不来了。” 在岛上搜查的民兵逐渐归队,岛上已经没有被捕然后丢弃的鸟了,这样王忆挥挥手,他们乘船返航。 船上鸟挺多,打死的大雁就有四只,其他大鸟还有白鹭和黑脸琵鹭。 黑脸琵鹭这鸟长的很个性,当地叫做饭匙鸟,因为它们嘴巴又长又扁平,就跟汤匙一样,也跟乐器中的琵琶很像。 王忆记得这是一种牢底坐穿鸟,好像后来很少了,国家保护等级很高,没想到如今被人随便猎杀。 被猎杀的鸟中最多的还是中小型鸟,什么绿鸠、野鸭、水鸡等等,洋洋洒洒可不少,得上百只。 还有一些鸟被剪掉羽毛或者受伤了,比如一只白天鹅、一只苍鹰还有几只野鸭、不知名野鸟。 渔船返回天涯岛就是夜晚,刚入夜,不过岛上人吃饭早,这会已经吃完饭出来在灯下做针线活或者进行灯下聊了。 码头上四盏灯都亮着,经过铝箔纸灯罩的反射,光芒更亮,照的码头一圈亮堂堂。 王向红蹲在码头上抽烟,照例等待着他们。 老黄也在这里,它的肚子已经大的让它无法盘成一团,就横着趴在码头上看向渔船来处。 渔船身影还没有出现,它已经站起来摇摆尾巴了。 它听见了王忆说话的声音! 看见一行人安然归来,王向红松了口气:“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王老师是去哪里忙了?” 王忆笑道:“去红树岛了。” 王向红疑惑的反问:“去红树岛?噢,你们带着枪去打鸟了?” 做出这猜测他顿时严肃起来:“大胆,你没跟王老师前两年政府发布的那个禁令吗?” 大胆笑道:“我们没去打鸟,支书你放心,咱不干违法犯禁的事,其实我们这次是去执法来着……” 码头灯下有不少外队人,于是王东义用肘子碰了碰他的胳膊。 大胆便冲王向红挤挤眼,说:“支书你让去库里弄点袋子箱子,咱先把船上的东西送校舍那边去。” 死掉的野鸟要连夜处理进行风干,否则放上一夜后肉就不好吃了——这些鸟放血不干净,一旦等血融入肉里,那肉即使做熟也有血腥气。 王向红跳上船一看,看见船里的诸多死鸟大吃一惊,但大胆给他暗示过了,他没有多问,就让灯下聊的王东喜去开库拿袋子箱子。 死鸟装袋子、活鸟装箱子,民兵们肩挑背扛全给捣鼓上了山顶。 箱子打开,苍鹰第一时间冲出来。 别看它断了一只翅膀,可气势依然彪悍。 它挥舞着另一只翅膀就跟程咬金挥三板斧一样,两条粗壮的金色小短腿迈开四处奔跑,跑的可快了,翅膀扫来扫去把地面灰尘扫的干干净净…… 大胆让其他民兵去处理死鸟,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王向红说了一遍。 王向红听傻眼了。 最后他沉思了好一阵,然后对王忆说:“王老师,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到其他生产队知道你耍的花招,他们能不来找你麻烦?” 王忆说道:“这怕什么?支书,这件事我不是肆意妄为,我是有想法的。” 他掏出烟递给王向红,王向红举起烟袋锅摇了摇,示意自己有烟抽。 于是王忆跟他并排蹲在听涛居门口聊了起来:“支书,首先咱不是坑人,是政府确实下过禁令,对吧?想打鸟吃的在各自岛上打就行了,出海打也行,这个咱管不了。” “但红树岛不行,红树岛的树不准砍、鸟不准打,这是政府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