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人。】 这和季寻真那缓慢的脑子猜得差不多,不过有一个人不是,还挺出乎她意料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男宠——阿南。】 “你的意思是,那个阿南,不是登山者咯?” 【小天道不清楚啦,那个阿南,小天道一探查他就想睡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天道害怕极了,那是个什么催眠玩意儿啊。 它一碰那个人,甚至还没碰到他,它就想睡觉。 季寻真一听,就想笑。 她这下知道阿南的壳子里面是谁了,她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呢。 是不是呢,谈、明、月。 ………………………………………………………… 女史带着靡国女帝的口信,喜滋滋地离开了绝远城。 绝远城被庆国的军队重重包围了起来,城楼上靡国城防军铸造了层层壁垒。 他们是来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遂能顺利通过。 此时靡国的其他城邦已被攻破了,只剩下绝远城孤军奋战,贺兰镜旗下的贺兰军兵临城下,只待绝远城弹尽粮绝,便可一举攻下。 其实贺兰镜明明是可以强攻绝远城的,可用兵如神的他,却并未像往常一般杀伐果断、攻入城中。 而是如猫捉老鼠、瓮中捉鳖一般,驻军绝远城下。 仿佛给了绝远城希望,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羞辱与绝望。 女史队伍很快回到了绝远城外驻扎的营帐之中,主营帐的桌案前,坐着一个蓝衣青年,清瘦身形,肃然眉眼,古玉发簪插在发间。 一举一动,皆如画一般。 他的长相,与方才那奴隶,竟有七分相像。 “回来了?”男人面前放着一盘黑白围棋,他正执着黑子,苦思冥想下一步。 他的对面空无一人,很显然,他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回来了。”女史当即跪了下来。 她满脸欣喜,眼睛里发着光,苦苦压抑自己心中的恋慕之情,“禀将军,那女帝在朝堂上收了那卑贱的男宠。” 男人手中的棋子清然停滞。 “那傻子女帝还感激您呢,说今日便是她与那贱奴的大喜之日,会遥敬您一杯酒。” 在庆国,人与人是要分等级的,那贱奴是最为低贱的地仁氏族子民,生来只能干掏粪打更的行业。连做奴隶,也是最低贱的马奴猪奴,不能和正常人一同吃饭。 将军把那马奴赐给靡国女帝,并要求堂堂女帝与那马奴苟合,就是对靡国女帝,及她的国家最大的羞辱。 那女帝居然还喜滋滋地收下了,并册封他为靡国后宫唯一的侧夫。 真是可笑至极。 “将军,您这一招当真厉害。” “只待明日,女史把两人苟合之事传出去,那靡国必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绝远城那些誓死效忠傻子女帝的臣民,也会纷纷倒戈归降!” 女史滔滔不绝地垮起了贺兰镜,她是真心真意地崇拜着这个男人。 “滚。” 女史茫然地抬起头。 哗啦! 青年一袖子揎开了棋盒,一颗颗椭圆形的棋子掉落地上,“我说让你滚!” 贺兰将军和其他大老粗将军是不同的,贺兰将军是文将,从未当众发过火。 可他依旧军令如山、执法严明,深受庆国军爱戴。 乍见他发火,女史吓了一跳,“将……将军……” “我不想再说一次,要么滚,要么把命留在这儿。”贺兰镜抬头,赤红着眼看向女史。 “啊!”女史从未见过这般眼神仿若地狱黄泉的贺兰将军,吓得跌坐在地。 在他的眼神里,女史往后连滚带爬着滚出了营帐。 女史走后,贺兰镜握了一枚棋子,深深闭上眼睛稳定情绪。 很久之后,方才吁了一口气,手轻轻松开,那枚棋子已化为齑粉,纷纷掉落。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狰在地下游得很快,它有点担心自己的主人。 “方才不是我在生气,是这具身体原本的反应。”披着贺兰镜皮子的沈涧扶着额头,他第一次如此疲惫。 刚才这具身体的反应确实极大。 “我们被那小妖魔整了啊,待我把它揪出来,好好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