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忽而问道。 “师叔,你身边是谁?”那人惊闻季寻真的声音。 “该不会是那个娘娘腔吧?”那人难以置信。 “真不明白,师叔为何舍弃我们原定的计划,选择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做搭档。”传音那头的声音饱含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今日捉不到这寻玉坊的幕后主使,有一半的责任,在那不中用的娘娘腔身上!” 说话之人,正是今日与野人兄弟竞价的贵族少年。 “再说了,那个娘娘腔,有何资格与师叔共处一室,他知不知晓,师叔您是——” “冲之,慎言!”少年睁开眼,呵斥道。 “今日收获甚大,全赖那位兄台,请勿以身份高低论英雄,没有人能决定自己的出身。”少年雪色长剑旋入空中,长剑似有魂魄,径直插入少年鞋底,“走吧,我们在托天城待得太久了。” 言罢,少年御剑转身,朝季寻真抱拳行礼,“今日多谢兄台鼎力相助,他日若有机会,必当报答。” 就算是短短动作,也可看出气度斐然、身姿凛冽。 季寻真瞅着他剑底已起的云雾,连忙拉住他的衣摆,“你,你要走?” “是。” “可我还不知道你的长相和名字,你就这么一走了之,我凭什么信你的‘他日报答’?”季寻真死皮赖脸道。 少年看向自己胸前所悬挂的六道司长煦营标志,哪想他眼神还没达到,眼前的这位仁兄便直截了当地将他的符牌撕了下来,顺带踩了两脚,“别想用假身份蒙我,狗都知道六道司是什么货色。” 少年:“……” 倒也不必如此。 轰隆隆,季寻真脚下的地板因紫藤花妖的死亡而逐渐龟裂开来,她分明连站都站不稳,却只顾死死地抓住少奶你的衣袖不放,“你还没说,我不放你走。” 正此时,楼顶的瓦片扑簌簌掉下,少年一挥衣袖,只身将她挡在自己的身下。 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搁置剑上,眨眼间,寒风呼啸,季寻真已置身半空之中。 不远处响起一个不爽又不得不恭敬的声音,“师叔,您何必带一个凡人出来?” 季寻真定睛一瞧,她们斜前方,一队人正御风而行。 为首的,正是那个倒霉催被野人兄恶意抬价的贵族少年,少年身后,赫然有那一对小公子兄弟,俨然少年从属的模样,还有几个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晰。 季寻真总觉得其中有两人似乎有点眼熟。 “兄台,请原谅冲之年少无理。”少年歉然。 “叫我季寻真,不要兄台兄台的喊。”季寻真顺势抱住他的腰,她明显感觉到少年身子一抖。 少年将季寻真送至一处屋顶,“季兄,我之姓名不可透露,此物送汝,有朝一日,自可相认。” 少年解下自己腰间一根剑穗,赠与季寻真。 哪只季寻真能浑到这种程度,根本就不撒手,“这玩意儿我不要。” “我只想要知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的眼里闪着执拗的光彩,死死盯着少年。 “恕在下不能告知。” 她轻轻盘住他的腰,“你说不说?” 少年被她的手掌激得浑身一麻,脸颊绯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