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元香睡下之后再让楚长风悄声的从窗户里出去,谁知道他倒是啥也没交代直接就晕过去了。 他倒是晕过去了,让她怎么办?! 想到这里,徐嘉怡心里不免有些恼怒,用脚轻轻踹了踹楚长风,这才心情好些。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摸着下巴看着楚长风思索着。 房里倒是有一些金疮药之类的,原本是留着备用的,却没想到第一个用上的却是楚长风。徐嘉怡暗暗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去将药箱搬了过来。 拿了药之后,低头看了一眼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楚长风,徐嘉怡又觉得无处下手。 左右看了看拿了一旁的剪刀过来将楚长风的衣服沿着衣裳下摆,顺着伤口的位置剪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来,触目惊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着回来的。 他这是去了哪儿,不仅穿了一身夜行衣,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无数个问题充斥在徐嘉怡的脑子里,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先将伤口处进行了消毒防止伤口感染,然后洒上了一层金疮药粉,这才用纱布替他将伤口缠了起来。 这么一通忙碌下来,十一月的寒冬,徐嘉怡愣是热得冒了一身汗。 跪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徐嘉怡这才将地上的血迹和医药箱收拾了干净。 怕楚长风躺在地上受凉,到时候再发热,徐嘉怡愣是拼了吃奶的力气儿才将楚长风从地上拽到了软塌之上,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新的被子给他盖上之后,才慢悠悠的躺在了床上。 侧眸看了一眼软塌之上的楚长风,徐嘉怡缓缓闭上了眼睛,暗暗在告诫自己明日一定要起早些,好让楚长风趁着没人起来离开。 缓缓打了一个哈欠,徐嘉怡翻了个身,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心里记挂着事儿的徐嘉怡不消有人叫,自个儿就醒了。 徐嘉怡睡醒的时候还有些懵然的揉了揉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往软塌上看去,然而那里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锦被搁在软塌上。 徐嘉怡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一把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下床在房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楚长风的身影。 人不见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风吹得窗棂晃个不停,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徐嘉怡的脚步一顿,回头盯着打开的窗户,慢慢移了过去。 她记得她昨儿个是将窗户关上了的,那么这窗户是又被风吹开的,还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 昨儿个夜里风就吹得厉害,凌晨的时候就开始落雨了,到现在也还没停。 凌冽的风穿过湖面树梢直面而来,扬起徐嘉怡的头发在空中打转,遮住了她面无表情的脸。 然而徐嘉怡却像是没有知觉似的呆站在原地,任由寒风吹拂,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翠云进来时瞧着徐嘉怡赤脚站在窗户边,心里一惊忙上前将窗户给关上了,又拿了鞋过来给徐嘉怡穿上,“姑娘,地上凉,您怎么赤脚在地上走呢,仔细着凉了。” 见徐嘉怡神色不宁的,额头上已经密布了一层细汗,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不由得环视了一圈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姑娘,您是要找什么东西,奴婢帮您找。” 徐嘉怡摇了摇头。 一整天徐嘉怡都心不在焉的,绣花的时候好几次都险些扎到自己的手指头,看得一旁的翠云心惊肉跳。 和元香换班的时候,翠云还偷偷叮嘱了元香了两句,叫她好好看着姑娘些,别叫姑娘伤着了。 元香在徐嘉怡的身后伺候着,帮着徐嘉怡理线,时不时的余光瞟向徐嘉怡,这才明白了翠云说的那句「姑娘今天有些不太对」是什么意思。 “去竹安院。” 徐嘉怡突然将手中的绣绷随手搁置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来就往屋外走。 “啊?”元香惊了一跳,回过神来,忙拿了一把油纸伞追了上去。 跑了两步发现徐嘉怡没穿雪披,又急急忙忙的回头拿了雪披,三步并作两步跑的赶到了徐嘉怡的身边,将雪披给她披上。这才将油纸伞撑开,替徐嘉怡将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