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虹回到家里,已近下午两点。 父亲江贵贤在通辰高铁工地忙碌,已经二十多天没回家了。 母亲苏琳正在卧室里睡午觉。江虹蹑手蹑脚走进自己卧室,脱下警服,换上一套睡衣。然后双手枕头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屋顶,心事重重…… 刚才,他们一行从石湾村回到辰州铁路乘警支队。下了警车,吴方留下夏冰冰和商川,又喊来了内勤民警邵雪,帮助一块整理“9·6特大旅财盗窃案”的案卷。整理完毕,准备由夏冰冰送往铁路公安处的刑侦支队,办理移交手续。 吴方兼着刑侦大队大队长的职务,这事本来不用他操心的。因为秋风战役正在如火如荼进行,刑侦大队的人都上车护乘了,警力紧张,所以他要亲自督促。眼下,支队的小楼里除了带班领导和日勤人员,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闲人,整个大院静悄悄的。 尽管缺人,他让江虹回家休息,因为江虹已经回避这个案件,不能接触案卷。 江虹心里闷闷不乐,非常失落,却也无奈。 “虹儿,你回来啦?吃饭了吗?”苏琳推门进来。 “老妈,你没睡啊?”江虹从床上坐起来。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睡不着啊!”苏琳在儿子的床边坐下,关切的看着他。江虹昨天中午返乘回来,就被吴方留下谈话,然后补充相关案件材料,一直忙到深夜零点归家。今天一早又出去了,苏琳心里惴惴不安,有不祥的预感,哪里睡的着觉? “哦!”江虹看了母亲一眼,低头不语,知道母亲想问什么。他也知道,媒体热点报道,小道消息漫天飞舞,母亲是个消息灵通人士,怎么会不知道? “雨兰…会判刑吗?”苏琳抓住儿子的一只手。 “会。” “真的?” “涉嫌包庇,她哥是个逃犯,不是她说的那回事。” “那…那……”苏琳傻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哥名叫莫豹,五年以前投毒行凶,报复杀人,欠下一条人命。地方警察一直没有发现凶手,等确定了她哥,她哥已经跑了。为了躲避警方追捕,他从老家逃到河北、山西一带,隐姓埋名。后来差点死在野外,被一个老扒手救了。老扒手传授他扒窃本领,还把唯一女儿许配给他。莫豹也想跻身黑色江湖,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人家,不思悔改。去年五月,他们三人来到辰州,先上公交,后来又上火车行窃。” “他们兄妹不一个姓?”苏琳想起儿子曾经怀疑斯豹就是莫豹,被她给否决了。 “雨兰上了大学,她哥就给她改了姓,她妈叫斯泽秋。” “原来如此。她父母呢?” “早不在了。” “什么?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警方还在调查。好像她父亲生意做大了,被别人算计了,一时没想开跳了楼。她妈神经错乱跑到街上,被汽车撞死了。” “哎呀!也是一个苦命孩子。”苏琳感叹:“难怪她不肯说实话,人很柔弱,原来心里藏着那么大的事情,也真难为她了。虹儿,那她这个包庇……” “警方一直在抓莫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