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了,怎么现在就过问不得这军事上的事了,要说这打战的事,武将还不如文臣呢,王越、王守仁两公可都是有赫赫战功的人,你们武将敢说有他们本事强?” 赵文华这么一质问,倒也把戚继光给问住了,毕竟这个时空的他不是原来历史上一样南平倭乱北扫鞑虏,一时间似乎除了朱厚照,没人肯认同他的军事才能。 对于赵文华的挑衅,戚继光自然也愤怒地喊,当场就拍了桌子:“大司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我不配当这统帅?那你何不上奏疏,求太上皇换了戚某!” “赵某哪敢,您可是太上皇身边的红人,赵某只是觉得这灭倭之战不可轻视,戚帅当多请教请教汤副帅才是”,赵文华说道。 汤克宽已得了朱厚照的指示,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如果跟着赵文华一起瞎起哄,将来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没有配合赵文华,而是主动起身当着赵文华的面向戚继光行礼道:“灭倭期间,汤某唯大帅马首是瞻,大帅即便要了汤某脑袋,汤某也绝无二话!” 戚继光见汤克宽主动表示服从自己,心里自然欢喜,忙亲自将汤克宽扶到了圆桌旁坐好:“老将军言重了,戚某蒙太上皇器重,陛下信任,忝掌这统帅之位,本是惶恐不安,如今幸赖有汤、卢两老将军协助,戚某可随时请教,才得以安心就任,也足以见太上皇之英明!此次灭倭,全仗汤、卢老将军以及在座诸位和前方军民了!” 赵文华见自己的挑拨没起到作用,汤克宽更是明确表态,这让他不由得一时气急,不由得瞧见胡宗宪面带笑意,只冷哼了一声,低声道:“胡经略,难道在离京之前,没得元辅垂询?” “自然是见过了的”,胡宗宪回道。 “那今日怎么就赵某一人在为天下事忙,而胡经略全无半点心思于这上面?甚至还因此发笑!”赵文华质问道。 “大司空此言真是好笑,胡某如何没有尽心王事,如今胡某见主副二帅和衷共济,为我大明能有如此官场风气而高兴,如何不能笑之?难道大司空不觉得这是好事吗?” 胡宗宪反问道。 赵文华无法回答胡宗宪的问题,但心里却是更加郁闷,他很想再质问胡宗宪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文官集团的一员,但他也不敢问,毕竟他也知道,在明面上,他不能要求胡宗宪屁股必须坐在文臣一边。 …… 朱厚照这一日与朱载垒闲聊,偶然听到朱载垒提起赵文华,不由得有了些好奇的心思,问道:“赵文华不是因为和严嵩走得近才平步青云的吗,怎么现在严嵩都作古了,他还能参与要务?” “元辅极力推荐的,这也是徐阶此人举贤不避亲,官场诸人对他此行也多有赞誉”。 朱载垒回道。 “果然这无论这时代怎么变化,这会钻营的人还是会钻营,你亲自下道中旨,把赵文华调回来,这带兵打仗可不是做官,他这样的官场老油条不适合待在军营,没得会坏事,朕如今老了,本来也懒得过问这些小事,但是如果这次灭倭的事有了差错,朕就绝不会罢休的!” 朱厚照将一根盆栽枝条直接剪短,有些肃然地对朱载垒说道。 “听徐元辅说,这个赵文华还是有些本事的,儿子不明白,父皇您会一口断定他只是一钻营之辈”,朱载垒不由得问道。 “你吃了多少粒米,朕吃了多少粒米,朕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能和朕比吗,这天下人,虽说朕不可能知道每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在朝廷中,许多官员到底有什么心思,朕还是知道的!” 朱厚照有些胡搅蛮缠地说了一句,朱载垒也不好反驳:“既然如此,以父皇的意思,让谁接了赵文华的职比较合适。” “选个性子软弱点的,文臣坏事往往不是坏在他们笨,而是坏在自命不凡,目中无人,自命清高,只要有肚量、会藏愚守拙就没差了的,这种军事战争,他们文臣本就是后方服务,不需要什么舍我其谁的大才,派有经验的循吏就行。” 朱厚照说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