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 “啊,要走啦?正好捎捎我呗,我车今儿限号,我带你穿小巷子,可近了。” 陈浦风风火火地把金律师推进车里,说走就走。“金律,求你件事。看在我们共事那么多年的份上,待会儿我去见我喜欢的女孩,我和她之间有些难言之隐。到时候你听到我撒谎千万别拆穿,也别问,求你了。”他言辞恳切,金页承推脱不得,只好答应。 “放心,我今日搭了陈律的顺风车,到时候一定当个哑巴!” 金页承还是低估了这份“难言之隐”的重量。当律师变老师,陈浦变程溥……啧啧啧,没想到堂堂大律师跳槽到宁州第一个星期,就编造身份骗无知少女感情,男人啊。 晏素杉小心翼翼地上前拥住陈浦,埋在他胸前低声问:“阿溥,你喜欢小孩吗?” 陈浦心中一阵绝望与无奈。“你怀孕了?” 她轻轻地摇头,头发在他衬衫领带上摩擦出静电,蓬蓬炸起来。陈浦贴心地用手指给她梳顺。“不会怀孕,我不会怀孕了。医生说,我之前的急性阑尾炎就医不及时,引起了输卵管粘连。还有你之前……过年喝多了,强行在我经期的时候那个,医生说也是有影响的……” 陈浦捕捉到重点,惊吓不已:“经期?!” 晏素杉误会他想抵赖,气得推了一把对方,奈何一米六五在一米九面前弱不禁风,没推动。“你看!就像这样,我当时怎么推你都推不开,我……” 陈浦心疼地抱住素杉,双手止不住发抖。“生不了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不会癌变吧?”每个受过良好教育的非医学人士,无一例外都会在疾病面前变成白痴。 素杉轻轻摇头,“配合医生治疗就没事,只是以后生孩子的机率很渺茫了。阿溥,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所以你如果哪一天想要小孩了,记得跟我说,不要瞒着我,我们好聚好散。” 陈浦下意识抱紧了素杉想说不,很快反应过来,有点小开心。忍住,他轻咳两声,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站在不远处的傅霭不小心捕捉到陈浦的偷笑,在心里狠狠唾弃道:贱男人,老婆生不了孩子这么开心? 陈浦代入丈夫的角色,说了不少安慰素杉的话,但其中没有一句关于“不会离婚”的承诺保证,他可是要为自己留后路的,万一弟弟和她离婚了,不就光明正大地登场啦?陈浦摸摸素杉的小脑袋,柔声问:“还没吃饭吧?” 晏素杉点头,“带上傅霭,我想吃火锅。” 傅霭立即冲上来打断:“不行,病人不能吃辛辣的!” 原本安静坐在副驾驶的金律师忽然打开车门跳下来,鬼使神差地走到他们跟前。陈浦怕其坏事,连忙把他拉住往后带。陈浦低声耳语道:“金律,你答应过我的!” 金页承不耐,把陈浦推开,直接站到傅霭跟前。他原本英挺的五官因过分惊喜而变得呆滞,笑容腼腆而羞涩。“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你居然在宁州。” 陈浦和晏素杉四目相对,都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大大疑惑。傅霭人如其名,似雾霭一般白而轻,冷情寡淡,一抹红唇是身上唯一的艳色。她生得高挑,一七零踩着小高跟几乎和一八零的金页承视线平行。“工作原因嘛。程溥不是老师吗?怎么还会认识金律师啊?” 晏素杉眼中的疑问又转移到陈浦身上。他那一瞬间汗都下来了,恨不得把金页承这个老情种按进地里。陈浦笑得如沐春风,推了推银边眼镜,不急不慢撒谎道:“他是我校友,”差点忘了弟弟本科是师范大学,赶紧补充道:“硕士校友。” 两个女人半信半疑地上了陈浦的车。机智的陈律师自然是让金页承开车,推说这辆黑车是他的。自己则抱着老婆坐在后排。金律师望着副驾驶座的女人,非常满意,乐呵呵地替陈浦圆谎,每句话都配合得天衣无缝。男人本性。 四人寻了家川式火锅,四方的桌子长条宽板凳,本应一人一边。傅霭刚落座就见陈浦挤到晏素杉身旁,好不腻歪。哟,真是怪事一桩桩。她偷偷给晏素杉发这句话。 晏素杉也响应她,是的!我觉得程溥从昨天就有点不正常,他以前在外面吃饭从来不会黏着我!那个金律师怎么回事?杜学长不是你初恋吗? 两个女人抬眼对视间,都明白彼此有太多话语需要诉说,当机立断一起手挽手逃去洗手间。桌上的鸳鸯锅底渐渐沸腾了,陈浦看了眼金页承,咳嗽一声,问道:“傅霭……和你有前缘?” “有一点,真没想到才回宁州一个星期,就碰上了。不说前缘了,后缘我也要续上。” “你没看见她手上的大钻戒啊?”陈浦大惊失色。 “我寻思着那小姑娘也不是你老婆啊?” 陈浦讪讪的,呷了口茶。“我和你都一样,挖人墙角。” 金页承举茶碰杯,补充道:“为爱做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