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些什么了。 酒馆的老板在吧台那儿旁观了半天,越看他们俩越不对劲,干脆就亲自拿着几瓶矿泉水走了过去。 他怕他们会闹事,送了矿泉水之后,就招呼着服务员一起,把他们给“请”了出去。 县城不比江州,没那么多的夜生活,才不过九点的光景,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凉风一吹,郑西麒一哆嗦,这整个状态就正常了不少,也不哭了,就是缩着鼻子、裹紧了衣领不说话。 高朗呢,这时候其实酒已经完全醒了,可这心里就是不得劲,闷闷的,也不想说话。 “嗬!这天怪冷的!”两人走了一路,最后还是郑西麒先开了口。 “走吧,回家去!”高朗闷闷不乐,这时只说了这么一句。 “阿朗,我过来之前,院长让我给你带句话。”突然,郑西麒瞧着他,支支吾吾地说。 “欧阳老师?什么话?”高朗闻言紧张起来。 “老师说……让你下周回学校一次,你、你的处理结果下来了。”郑西麒艰涩地开口。 “哦。”高朗听了这话,心头就是“咯噔”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高朗心头蔓延。 他突然理解了郑西麒方才那一顿“酒疯”——想必,是那结果太糟,他实在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站在寒风中,谁也没有再开口。 这种沉默透着绝望。 风从四面八方灌进他的身体,针刺一般,冻得他牙关打颤。 成年人的世界,话从来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就好像崩溃的时候,也不会山崩地裂一样。 “所以,你已经知道是什么结果了,是吧?”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高朗还是开了口。 “嗯。”郑西麒点了点头。 他没有迟疑,但也仅仅是点了点头。 他甚至不敢抬眼瞧他,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行吧,我下周一会回去。”高朗长叹了一口气,表了态。 他没有勇气问他结果,总觉得不问,自己就还能自欺欺人的快活两天。 江州的一切,才是他的人生,他所追求的生活。而这里,不是! “周一去学校之前,先去看看师母吧,她一直盼着你回去。”突然,郑西麒又说:“师母似乎托人在研究所给你打了关系,我想,这也是老师的意思。” 这句话一下子让高朗有些受不住,鼻子一酸,眼底立刻就热了! 他真没想到这老两口对自己,会有那么用心! 他只是他们众多学生中的一个,不是最有出息的,也不是最有名望的,可对他,他们却倾注了如父如母般的心血与关爱!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些年,高朗心底一直有个不敢说的期盼——要是老师和师母就是他的父亲和母亲,那这种人生,该有多么幸福、多么完美! 他从小就没有父亲,不论是母亲还是外婆,在他的面前,她们对“爸爸”这两个字从来都是绝口不提。就好像天生,他就不该有父亲一般! 而他也从未对“父亲”这个词产生过期待,直到,他在大学里遇上了他的导师——欧阳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