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哦,不是,现在应该叫爪了。 毛茸茸,软乎乎,还有粉红色的肉垫。 郁斐: 这是已经投胎了的意思?他投胎成了一只猫? 阎罗殿呢? 奈何桥呢? 孟婆汤呢? 他上辈子什么坏事也没干,凭什么审判都不审判就给他投到畜生道了?凭什么不让他做人? 阎王我敲里吗!听见没!敲里吗! 郁斐怒不可遏,伸着橘白的毛茸茸爪子狠狠地(自以为)拍打着粉红色还漏风的墙壁。 头顶的声音再次响起 咦,蕊姐,这猫好像醒了,有动静诶,我看看啊。 于是,郁斐就眼睁睁地看着粉红色的天花板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并且越裂越大,直到中间出现了一张硕大的人脸,有这么大。 郁斐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往后面退了退,然而这个粉红色的不明容器本来也不大,他才退了两步就碰到了墙壁。 眼看着着那张大脸越靠越近,郁斐将整个身体都靠墙摊成了一张猫饼,浑身的毛都不由自主地炸了开来。 这猫好像有点怕人诶,大脸怪一边说还一边试图将手伸进来,让我来rua一下。 郁斐惊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心里却是在疯狂呐喊:你别过来啊啊啊啊啊!!! 幸好这个时候,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别逗它了,没看到小猫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吗?它快被你吓死了。 大脸怪只好收回手,讪讪地说道:好吧好吧。 话音刚落,头顶的天花板再次被合上了。 郁斐总算松了口气,身体也软成了一滩泥,趴在了毛茸茸的毯子上。 呼真是吓死他了。 当人的时候不觉得,当了猫才发现原来人对于猫来说这么庞大,庞大到让他觉得刚刚那个人一只手就能掐死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太恐怖了。 不过 刚刚在天花板上出现一瞬间的那张脸怎么有点眼熟呢? 也许是猫的脑容量有限吧,郁斐总觉得自己的记性变差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也只好暂时将这疑虑放到脑后。 他一边想着以后该怎么办,一边自自然然地伸出短乎乎、毛茸茸的前爪舔了舔,然后行云流水地将前爪盖到脸上开始洗脸,就像每只猫会做的一样。 然而郁斐第一次当猫,还是幼猫,不太能掌控猫咪的平衡,伸出一只前爪导致他的平衡一下失调了,脸还没洗一半就立刻歪倒在了毛毯上,被毛毯上的短毛充满恶意地糊了一脸。 郁斐: 心好累。 粉红色容器的颠簸没过一会儿就停止了。 郁斐趴在毛毯上立刻竖起了自己两只尖尖的小耳朵,这两人把自己带到哪儿了? 不负郁斐的厚望,大脸怪很快又开启了自己的话匣子:蕊姐,咱们是把这猫送到公司吗? 听到公司这个关键词,郁斐的猫耳朵立刻抖了抖,难道是让他去公司当招财猫?这倒是不错,不知道待遇怎么样,会不会发工资 不过女声的回答很快打破了郁斐的幻想:不是,直接送总裁家里就可以了。 郁斐的猫耳朵抖得更剧烈了,明明是毛茸茸的猫脸,却莫名透着一股严肃的表情。 总裁?据他了解,现实中的总裁可和某些言情小说里的每天不干正事、不是忙着谈恋爱就是忙着谈恋爱的恋爱脑总裁不一样,不说日理万机、住在公司,但大多数的总裁都是亲身践行什么是996福报的他很怀疑,这样的总裁真的养得好猫吗? 第一天当猫,郁斐就开始担心往后的猫生了,并且在这种持续不断的担心中,伴着汽车行驶有节奏的晃动和轻微的仅能被猫耳捕捉的马达轰鸣声,郁斐没抵得住睡眠的诱惑,渐渐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 总算到了,我先给总裁打个电话。 如果郁斐这个时候还醒着,并且能透过粉红色墙壁上的小孔往外望的话,他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 他现在身处的位置是他以往每天都要经过,前不久才刚刚搬出来的公寓楼下大堂。 这是位于市中心却因为地理环境而格外幽静的榕城著名高端住宅区岸芷汀兰。 岸芷汀兰的外围刚好被榕城市内最古老的一条河流白水所环绕,天然地将这片住宅区与四周的商业区隔离,形成一座闹中取静的小岛。这里的房价一度被炒到天价,是榕城有名的富豪区。 也是郁斐的前夫陆之眠的住处之一。 此刻,距离岸芷汀兰直线距离不过两公里的陆氏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