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请问章小姐是你什么身份来出席葬礼,逝者的母亲?还是我赫景洲的前妻?” 章若楠是孩子的母亲?此言一出,前来吊唁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难道这孩子是当初章若楠隐婚秘密生下的孩子?赫景洲在帮忙抚养她前夫的孩子?孩子的生父是谁? 无数的谜团笼罩在人们的心头,她们纷纷竖起耳朵,等待章若楠答疑解惑。 女人没有撑伞,眼里的雾气弥漫,跟周围的水雾融成一体,“阿洲,就让我陪米兜走完最后一程吧!” 赫景洲深呼吸,尽量不在人前情绪失控,“小家伙生命垂危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人是你。他想见你最后一面,可你跟江墨森那家伙躲起来逍遥快活,连他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肯满足。” 章若楠感受到赫景洲先生那股悲伤到战栗的气息,她试图解释,“我们住的那个地方通讯闭塞,没有收到你传递给我的消息。并非我狠心不肯见他最后一面,而是那个地方与世隔绝……” “够了!”赫景洲不想听她狡辩,粗暴的打断她的话,“收起你虚情假意的嘴脸,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们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怜悯!” 在小米兜需要她的时候她不出现,现在装模作样来出席他的葬礼,究竟是想演哪一出? 章若楠百口莫辩,赫景洲显然已经认定她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根本听不清进的解释。 她感受到了来自周围恶意的眼光,“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我来出席葬礼不是为了作秀,而是为了小米兜能安稳走完最后一程。” 赫景洲悲恸的情绪无法克制,嗓音近乎沙哑得吼道:“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别让她玷污脚下这片土地,脏了大伙的眼。” 周围迅速涌出三五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将女人牢牢架住。 章若楠清瘦的身影被身形魁梧的保镖牢牢架住,几乎动弹不得。周围全是冷眼旁观的人,亲眼目睹了她的狼狈。 “章小姐,你还是别来葬礼上捣乱了,赶紧走吧!” “没看到赫总不欢迎你吗?别在这里自取其辱了!” “这里都是诚心来吊唁的人,不是你用来装模作样作秀的场地!” “你是自己走,还是想被人轰走?” 台下的人纷纷站出来指责她,不曾想庄重肃穆的葬礼上,竟然会上演这样一出闹剧! 赫景洲摆摆手,让保镖将她松开,拽着她离场,“既然决定抛下一切和江墨森双宿双飞,为什么还要回来?米兜生命垂危时心里惦记的是你,期盼着你能回去见他,可他到死都没有盼到你出现。你怎么忍心不来见他?怎么忍心?” 章若楠被他从葬礼现场拽了出去,言语间充满了对她的唾弃,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说我残忍,可你何尝不是?章泽明明有机会可以活下来,可你却因为猜忌报复的心理,选择视而不见,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从某种层面来说,我们是一类人,谁也没有资格指责谁。所以,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 赫景洲拳头握紧,擦着她的耳廓砸在身后的墙壁上。他舍不得伤害她,只能通过自残的宣泄情绪。 “你以为翻翻旧账,就可以抵消你对米兜的亏欠?章若楠,我做下的错事你一件件都记得这么清楚,我对你的好你可曾记在心上?” 章若楠攥紧了手指,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婚前你把全部的心思花在我身上,婚后你一心拓展你的商业版图,脾气也变得霸道不可一世。我放弃了镜头前光鲜亮丽的人生,专心做起幕后工作,每天虚以逶迤地应付着,真的很累!我不是你口中那种斤斤计较,沉迷于算计的女人。我对得起你,对得起赫家!” 赫景洲漆黑的眸底泛着冷冷的光泽,突然心慌意乱起来,“你的意思是,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章若楠瞳仁仿佛灯塔一般明亮,“我扪心自问,离婚前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却让我受尽委屈,让我患得患失,让我每天以泪洗面。赫景洲,究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还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赫景洲眼毛深邃,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章若楠,你确定你是来参加葬礼的,还是来找我翻旧账?” 既然她已经在他和江墨森之间做出了选择,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假惺惺? 章若楠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却只能极力压制,“我是来参加葬礼的,不是来找你翻旧账的。倘若你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就不该阻止我参加葬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