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难吗?”小滴拿起另一个话筒,声音通过音响的扩音,盖过了音乐,“听一遍不就会了。” “你来唱吧,小滴。”团长回应道,“让大家听一听。” “哦。”小滴看向屏幕上的歌词,等到下一句开始,就唱了起来。 此时,侠客已经切掉伴唱的原声,所有人可以清楚听到小滴一人的歌声。 其他人脸上或是惊讶,或是微笑,信长吹了声口哨表示赞美。 一曲过后,大块头对小滴说,“简直能够直接上台表演了。” “刚听起来是很好。”信长眉头微皱,“就是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他旁边长发遮脸的小个子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是吧!库哔!”信长用力点头,“后半段的时候,我超级在意这个!” “所以说,具体是什么?”大块头问。 “我怎么知道?!”信长抱起双臂,“这属于直觉。对吧,玛琪?” “我认为这称不上直觉。”玛琪说出她得到的结论,“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小滴的歌,从头到尾都没有感情。” “感情?”小滴不以为意,“还需要那种东西吗?” “恩。”侠客赞同了玛琪的意见,“没有感情,就很难得到观众认可。” “那就太难了。”小滴朝团长看过去,“我帮不上忙。” 众人陷入各自的思考,屋内剩下的声响,是附近房间从门缝漏出的嘈杂歌声。 “何必这么麻烦,把其他选手全干掉不就行了。”飞坦重新开了个头。 “那样做,比赛会直接取消,除念任务就失败了。”大块头说。 “我只是打个比方。”飞坦补充道,“还有其他类似的方法。” “关于这个,除念任务有令人在意的地方。”团长回忆说,“上面指明了‘堂堂正正地获得总冠军’。那个‘堂堂正正’的定义,是最大的限制。” “‘堂堂正正’吗?”侠客说,“一般来说,遵守比赛规则应该就足够了。” “我所顾虑的是……”事关切身利益,团长十分谨慎,“所谓‘堂堂正正’的评判基准,除了比赛规则外,是否还包含某种主观因素。例如说,念能力者本身的意志。往最坏的方面想,我恐怕早已处于被动状态。” “别说得那么可怕,团长!”信长并不觉得事态有多严峻,“虽然说不能太过乐观,但也不能尽往坏处想吧!” “那个除念师是什么样的人?”大块头问,“值得如此戒备。” “我见过一面,是个小孩子。”玛琪想了想,“看起来没有威胁。” “本人确实没有攻击性,只是她身上有另一种力量。或者说是‘诅咒’,很可能已经超过念能力范畴的某种东西,相当棘手。”团长说,“时常违反逻辑,无法预料。” “很多时候,连意义都不明。”侠客接口道,“感觉无法捉摸。” “你也见过?”小滴问侠客。 “你也见过的,不过你忘了。”对于旅团里公认的健忘成员小滴,侠客和其他成员一样习以为常,不厌其烦地提醒,“在餐厅里见过。当时还和她打赌,现场揪出了一个萝莉控大叔来着。” “哦,大概吧。”小滴仍旧想不起来。 “飞坦又是什么印象呢?”侠客笑嘻嘻地看向飞坦。 “内里比外表凶恶得多。”飞坦的答案很简洁。 “面不改色地诱人上钩,干掉萝莉控大叔,然后开车回来履行赌约,确实有点可怕。”侠客又说,“团长所说的,除念任务中包含了念能力者本身的意志……任务里提到的名为idolproject的赛事,是那个除念师去年参加过的比赛,很难说是单纯的巧合。” “而且,她在去年的海选中落选,今年会继续参加的可能性很高。至于会不会成为最大的障碍,还是个未知数。”侠客的视线移到团长的身上,“团长怎么想呢?” “既然无法预料,不如照常处事。”团长答道,“考虑到双方的处境,她也不会乐意与我们起冲突。” 所有人安静下来,并非是在思考,而是等着下一秒的敲门声。 象征性的敲门声,响了两下,接着,门被打开,一个疑似小丑模样的人物朝屋内的人打着招呼,“我好像来晚了~” 回应他的以白眼和怒意为主,只有团长不冷不淡地说,“还不算太晚。” 来人当然知道自己为何会不受欢迎,因为他就是他们口中旅团的背叛者西索。 不过,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