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虚伪的男子! “会接吗?”坐我旁边的黑发女子,在双手的手指间绷出绳子编成的双十字花样——也就是翻绳游戏。 “恩。” 翻绳游戏我小时候没少玩,双十字又是最简单的花样,所以不加思考,手指就穿过绳圈的两端,用小拇指一挑一带,绳子便转移到自己手上,花样则变为中空的面条型。 她又接过来,将绳子翻成一个等腰梯形。 以此反复,每次传递,花样从不重复。 虽然她默不作声,投入度却很高。 遇到这种过度认真的对手,翻绳游戏变成了竞赛模式,我不得不卖力地搜肠刮肚,对越来越复杂的绳子花样思考翻出新花样的方法。 “唔……这个……”我稍微比划了几下,总算找准了该勾起来的绳子及顺序,“哈,完成了,铁塔!” 她凝视了一秒,手指卡在塔的中心,往旁边一拉,取下来时,留在她手上的绳圈是最开始的双十字花样。 “回到原点了呢。”我感叹。 “是吗?”她抬起脸,眼镜边框太大,占了她上半脸的大部分,好像随时会从鼻梁上滑下来,令人很想帮她推上去,“最开始的图案是这个吗?” “是的。”对面的金发男提醒道,“你又健忘了。” “我确实容易忘事。”她没什么感情地松下肩膀,“大概是吧。” 话到这里,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了,黑发女把绳子从手上取下,收回长牛仔裤口袋。 众人点的食物被一一放在桌子中间。 服务员收起空空如也的托盘,鞠了一躬,“请慢用。” 接下来,自然是各取其事,然而伸手向蛋包饭的手却有两只。 “诶?”我的手停在半空。 “恩?”黑发女的手也停下了,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我。 不像是作假,难道和金发男所说的那样,是健忘症吗? 桌上有一份枫糖浆热松饼无人认领,应该是她点的。 半小时内的事情都能忘记,病得很严重啊。 假如向她借钱,岂不是永远用不着还……喂喂,我在想什么呢?! 根据桌面上的现状,黑发女同样了解到是她自己搞错了,有些遗憾地说,“原来不是点的蛋包饭吗?不过这个也很好吃。” “那你要尝一口吗?”我忍不住问。 “好。”她没有推辞,拿起勺子,在快戳破蛋皮时止住了,“吃这个前,要先涂上番茄酱吧?” “恩。”蛋包饭上缺少番茄酱的点缀,的确少了特色。 接过黑发女递来的番茄酱,翻转瓶子,将筷子粗细的瓶口朝下,再在瓶身加上力道,就可以开始涂上图案了。 【选吧:1.涂上便便的图案2.涂上七窍流血的人脸】 卧槽! 涂上便便的图案,谁tm吃的下啊?! 不,七窍流血的人脸有番茄酱的红色加成,也会恐怖到让人吃不下。 毕竟要给黑发女尝一口,参考下她的意见是有必要的,“你是想画便便的图案呢?还是想画七窍流血的人脸图案呢?” “什么意思?感觉好恶心。”她顶着张面瘫脸……直白地说出了感想! 我受到了一百点的精神伤害! “这是我家乡吃蛋包饭的传统,必须要从中选一个才行。”没关系,拜绝对选项所赐,我的精神力已锻炼到999点,“拜托了,麻烦你选一个。” 看来她比较好说话,很快回答,“那就七窍流血的人脸。” 恩,我想也是,没多少人能接受蛋包饭上的图案是便便。 挤出一点番茄酱,我意识到要画一个七窍流血的人脸需要很高的美术素养。 换句话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