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可以任凭他揉捏的错觉。 但是,如果真如虞翻说的那样,他助长了袁绍的威风,让袁绍趁机以名望统合中原势力,让这些人合力与他作对,那对李易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李易低头思考着,虽然还没有表态,可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决定。 良久,李易抬头看向装做一副老实人模样的虞翻,打量片刻,问道:“仲翔既然有此谏言,想来腹中必有良谋,不知能否赐教?” 虞翻虽然性子有些别扭,但他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嚣张,什么时候应该乖巧,面对李易的询问,虞翻直接俯身拜道:“能为襄侯谏言,翻万分荣幸,赐教万万不敢当。” 对于虞翻那多变的态度,李易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了,当即伸手轻抬,示意他不必多礼。 虞翻起身,清了清嗓子,旋即说道:“翻请襄侯与袁绍相‘争’,并非是让襄侯对袁绍无事寻衅,不顾情理,争权攘利,此乃下下之术,非明主可为。” 李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事寻衅,暗道虞翻说这话难道就不脸红么? 虞翻继续说道:“襄侯要做的,当是有理必争,据理力争,无理让他一分,有理打他七寸!” 这回连典韦看虞翻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因为这家伙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要脸。 虞翻神色自若,拱手道:“虞翻恳请襄侯,以许攸名为使者,却借使者之名离间部署为由,使人登门对其呵斥,使其羞愧,然后限其三日离开扬州,此事要让地方乡绅作为见证,让人知道,襄侯无惧袁绍。” 虞翻顿了顿,瞧见李易的嘴角似乎在抽搐,声音稍稍放缓,道:“与此同时,襄侯还应书信一封,在许攸回归之前将此事告知袁绍,声明襄侯此举非是针对袁绍,实在是许攸此人太过妄为,损害两家情分,襄侯不得已,只能将之驱逐扬州,恳请袁绍再派智谋之士,代替许攸行事。” “袁绍此人好大喜功,最喜阿谀奉承,只要襄侯言语得当,先入为主之下,袁绍有很大可能会认为此事确实错在许攸,然后许攸怨气冲天回到冀州,很可能不但不会得到袁绍宽慰,反而还会被其责怪。” “翻以为,许攸此人虽然忠于袁绍,但本身却不是忠肝义胆之士,反而气量狭小,锱铢必较,今次许攸在扬州受了羞辱,袁绍若不能为其找回颜面,他固然会怨恨襄侯,但同样也会责怪袁绍,算是半步离间之计,虽然暂时并无大用,但在将来……就难说了。” 李易缓缓点着头,虞翻说的话很不错,并没有像他最为担心的那样,无脑的与袁绍硬碰,而是将主要目标放在了许攸这个倒霉的家伙身上。 对此,李易认为可行,同时,虞翻也给力他很大的启发。 袁绍身边,能够用得上离间计的,可不只是一个许攸啊。 而且,袁绍的那些外敌,更是可以作为直接拉拢的对象。 见李易没有马上做出反应,虞翻虽然心中很是自信,但真到关键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忐忑。 过了一会,李易忽然问道:“仲翔此来是为求官,不知是否已经有所打算,准备要个什么官职啊?” 虞翻闻言,立时睁大眼睛,其中满是欢喜之色,他知道,事情成了,躬身下拜,大声道:“虞翻才德浅薄,为人粗鄙,不敢奢望高位,只求能在襄侯身边做一执戟之士,便心满意足!” 李易哈哈大笑道:“好,自今日起,你便为我帐下执戟校尉,于亲卫营听用!” “多谢主公!” 虞翻大声致谢,李易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典韦说道:“恶来,传令下去,我要升帐议事!” …… 李易这次议事,费时很久,从午后一直议论到入夜,就连晚饭都是在议事厅用的。 如果换个时候,许攸肯定能从中嗅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但这日许攸心中满是被虞翻挑衅,以及李易无视的羞辱之感,心心念念想的全都是如何报复李易和虞翻,哪还会有心思去猜测李易的开会精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