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振?” “确,确实,年后开始胃口便不大好,不过身体并无其他不适,看了其他郎中,只说我身体康健,我便没当回事。” 陈登答话的时候嘴角不时就抽搐两下,脸色也隐隐有些发白。 这是不是后世,后世对于寄生虫的概念已经非常清晰了,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可对古代人来说,李易说陈登肚子里面有活虫,这就比较吓人了,而且还非常膈应。 陈登毕竟年轻,遇到这种事有点慌,不过这时就显出陈珪的老练了。 虽然陈珪见李易说的有鼻子有眼,心中对陈登也是非常担心,但他毕竟年纪大,经历的事多,比陈登要镇定不少,而且他心里还想到了另外一层关系,那便是既然李易敢上门说这件事,那么李易必然是有绝对把握保陈登周全的。 不然李易上门说陈登有病,然后却告诉他们称病没治了,这跟结仇差不多,李易不可能那么缺心眼。 陈珪靠近李易一些,轻声问道:“那敢问襄侯,我儿这病症,襄侯可能医治?” 李易摇头道:“能看出端倪,我已是尽力,想要祛病,那就要劳烦神医了。” 陈珪早就知道关键之处在于华佗,但华佗是李易带来的人,他之前不好直接相问,现在将李易开口了,便非常干脆的对着华佗一个大礼,道:“神医若能对我儿施以妙手,陈家上下必然对神医感恩戴德!” “岂敢,岂敢。” 华佗赶忙还礼,然后说道:“昨夜听襄侯说了令郎情况,我便准备了一剂汤药,稍后让人先取五碗水加入汤药煮沸,然后再以小货煨上一刻钟,便可服用。” 说罢,华佗便从身后的背囊中取出了一个纸包,陈珪珍而重之的双手接过,然后又唤来府中得力之人,交代了一番让其前去熬煮。 因为煮汤药需要一段时间,众人只能等待,只是因为陈登可能存在的病情,陈家父子谈话兴致都不是太高,不过李易也不着急,几人就这么慢慢耗到了汤药熬好,然后华佗又让陈珪叫下人送来几个铜盆,这才让陈登服药。 陈登端起药碗,靠近嗅了下,直接就是一个寒颤,暗道神医的手笔果然不同凡响,这汤药又酸又臊,满满都是怪味,让人想吐。 陈登脸色有些发苦,这汤药味道太糟糕就算了,而且还多,足足两大碗! 不过陈登不是小孩子,而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意思说汤药太难喝,于是陈登提这一口气,端起药碗一闭眼,一扬脖子,一碗汤药便下了肚,然后强忍着腹中不适,将另外一碗也一口闷了下去。 “咳咳!” 喝完汤药,陈登一边咳嗽一边去抓水壶,华佗见状后却阻止道:“且慢,汤药入腹马上就可见效,暂时不易饮水,还请稍稍忍耐。” 华佗都这么说了,陈登只能罢了,但只是等了一小会,陈登便觉腹中翻江倒海,两腮流涎,呕吐之感难以抑制,赶忙问道:“神医,我……我这腹中为何这般难受?” 一旁陈珪见儿子脑门上全都是汗,也关切道:“这是何故?” 华佗却是不慌不忙,一指事先准备好的铜盆道:“请继续忍耐,这是病虫在汤药中挣扎,等实在忍耐不住,吐到盆中就好。” 华佗话音刚落,这位明明年纪不大,却一直稳如老狗的陈元龙便跟兔子一样不管不顾的窜到盆边,张嘴哗的一声,适才的汤药混杂着原本的腹中之物,直接喷了出来。 众人下意识的纷纷掩鼻,因为陈登昨晚醉酒,后来又喝了清粥浓茶,再加上味道古怪的汤药,这么多东西混合之后味道简直辣眼睛。 陈珪一手遮面,一手给陈登轻拍后背,满是担忧的问道:“神医,这不妨事?” 华佗没有回答,因为这时李易已经走到跟前,对陈珪道:“太公请看。” 说着,李易拿了一根挑灯芯用的签子,强忍着感官上的不适,在陈登吐出的那堆东西里拨弄了几下,然后再拿出来,就见上面正有一条指节长短的红色的小虫子如小蛇一般在签子上扭曲挣m.wEDALIAN.coM